“子楚倒是送过个信来,也算是大体晓
“老庶长可有属意王子?”吕不韦终有此问。
“整日王子王孙乱纷纷,老眼花也!”老嬴贲笑叹句,“只要这些碎崽子不犯事,老夫足矣!是贤是愚,管不得许多。丞相谋事缜密又有知人之明,你说谁行?”实在信任又加着三分试探,战场伤残而居“闲职”老嬴贲精明之至。
“吕不韦操持此事,只能秉公考辨,不敢先入为主。”
“好!丞相此心公也!若有搅闹,老夫竹杖打他!”
“谢过老庶长!”
老将军还是蔡泽?”
“纲成君,得理不让人也。”吕不韦淡淡笑。
蒙骜原本也只是厌烦蔡泽呷呷逼人,见吕不韦已经说蔡泽不是,心气便也平息,释然笑道:“纲成君所言倒是实情实理。此条原本老夫心事,不足道也!凭心而论,老夫所在意者,储君之才德秉性也。慎之慎之!”
“老哥哥以为,辨才辨德,何法最佳?”
“这却是纲成君所长,老夫退避三舍。”
回到丞相府,吕不韦立即将带回来王子卷册交给掌事主书,吩咐立即誊抄刻简呈报秦王,并同时派出精干吏员探察诸王子学业才德,务必于旬日之内清楚每个人实情。三更上榻五更离榻梳洗,天方大亮,吕不韦便驱车去王城后宫。
“哟!毋晓得大丞相来也。”华阳太后百味俱在笑着。
“见过太后。”吕不韦肃然躬,“老臣多有粗疏,太后见谅。”
“老话过矣!不说也罢。毋晓得今日何事?”
吕不韦脸忧色道:“太后也知,秦王年来痼疾多发,预为国谋,欲立储君。秦王本当亲自前来拜见太后禀明,奈何病体不支,便差老臣前来拜谒。参选王子皆太后甥孙,尚请太后多加指点。”
蔡泽大笑躬:“多蒙老将军褒奖,方才得罪也!”
蒙骜努力学着蔡泽语势斥责:“国是论争,此说大谬也!”
三人哈哈大笑阵,吕不韦思忖道:“老哥哥所言极是,辨才辨德事关立储根本。储君才德不孚众望,等便是失察之罪。惟其如此,本次立储遴选,才德尽皆考校。与纲成君议过:才分文武,文考由纲成君操持,武考便请老哥哥操持;德行之辨尚无良策,容思谋再定。老哥哥以为如何?”
“持平之论!”蒙骜欣然拍案,“三考之下,是谁是谁!”
议定大略,吕不韦大体有底气,留下蔡泽与蒙骜仔细计议文武考校事宜,自己便辚辚去驷车庶长府。老嬴贲虽则年迈半瘫,却历来敬事,听吕不韦仔细说明来由,立即便吩咐掌事书吏搬出嫡系王族册籍。当场查对抄录,除却十岁以下男幼童、所有同辈女子、未出麻疹者、伤残者、与业经太医确诊先天暗疾者外,能够确定参与遴选储君者只有十三个王孙公子:十至十五岁七人,十五至二十岁三人;另有三人分别是二十三岁、二十五岁、三十岁,且皆在军中为将,只因与王子同辈例当参选,老嬴贲许诺立即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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