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两年之内,许臣随时晋见。”
“可也。”秦昭王点点头,“老夫也有说,纲成君斟酌。”
“愿闻王命。”
“至迟三年,须得底定。”
字顿。
“姑且说来。”秦昭王语气平淡,目光却是连连闪烁。
蔡泽侃侃道:“八字三事,原为体。大统续断,社稷安危之头等大事也。然此事非兵争扩地,立决立断反易铸成大错,惟假以时日徐徐图之,可保得当。惟其如此,便须外事无忧,国家无战乱兵争之危,方可争得时日。河内、南郡、燕齐、长平,四次旷世大战后,大秦乏力,山东六国更见衰弱,合纵攻秦业已难以为继。当此之时,对山东外可虚张声势,而内行息兵养国之策。就实而言,便是不扩军,二不打仗,只图自守;自守之下,养息民力,整肃吏治,以为未来新君扎下根基。若能持此守势而息兵养国,王便可从容决内,立定大统继承,此谓决内安统也。决内须得有时,有时须得息兵,息兵养国,方可得时决内。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相辅相成,此谓八字三事皆体也。”
“息兵养国,决内安统。”秦昭王轻声念叨句,默然片刻,拍卧榻扶手,“好!便是这八字方略。纲成君,惜乎老夫垂垂,不能对你拜。”
“君上……”蔡泽声哽咽便拜倒在地。
“臣谨奉命!”见老秦王呵呵笑得阵不再说话,蔡泽便是躬,“王保重,臣告退。”秦昭王便对外厅招手:“给事中驾王车,礼送纲成君。”老给事中隔门声答应,便领着开门出来蔡泽去。
“立即密宣上将军蒙骜。”秦昭王低声句,便疲惫地靠
秦昭王摇摇手,默然片刻,叩着扶手低声道:“长史起诏:纲成君蔡泽得对太子嬴柱诸子详加查核,择其贤者,报本王决断。查核之法,许纲成君酌情行事,太子府无得干预。”
“……”蔡泽顿时惊愕,默然片刻肃然拱手做礼,“臣启王:太子立嫡,事关社稷,惟王会同王族资深大臣决断处置,方可平息国疑服膺朝野。臣资望不足,更兼素不熟悉王子王孙,若有失察,纵身死不足以补过也!”
“纲成君,”秦昭王罕见地笑,“君之八字,解得老夫忧烦,何其操持之功却要推辞?八字三事,息兵不难,难在养国与决内。两事相比,养国不难。秦有成法循吏,养息民力尽可交太子督察,谅无大碍。惟立嫡事,难亦哉!若老夫可诏决断,岂能等到今日?”喘息得片刻,突然低声吩咐,“长史,将本王密匮打开,请纲成君过目。”
桓砾溜碎步便从帷幕后搬来只铜箱。秦昭王抖索着枯瘦右手拉开胸前大领,赫然现出支晶晶亮铜钥匙!桓砾肃然躬,趋前双手轻轻取下,当地声打开铜箱捧到蔡泽案前:“纲成君请。”
小心翼翼地浏览完十多卷竹简,蔡泽额头汗水涔涔,勉力镇静心神道:“臣愿奉命,惟有事,尚请王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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