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拂袖去。白起木然站在厅中,竟是不知所措。荆梅过来扶住白起笑道:“你有病便有病,不说病体不行,偏说人家谋划有错,瓜不瓜你?人家亲政多少年,都成老王,不兴自己做主还听你?”白起甩大袖生气道:“这是打仗,不是赌气,胡说个甚来!”荆梅还是笑着:“胡说?目下秦王不是昔日宣太后,知道不?走,吃药。”走着走着白起不禁便是长叹声:“有太后在,秦国何至于此也!”荆梅眼圈便红:“战之败,太后便自裁……”
回到王宫,秦昭王越想越不是滋味。再度灭赵是本王决断,如今看来,若不攻下邯郸,竟是骑虎难下。秦昭王也不再召范雎商议,立即车驾奔赴蓝田大营,特下诏书任命左庶长王龁代王陵为将,立率十万步骑北上,再攻邯郸!
这年秋天,王龁二十六万大军再度包围邯郸。惊骇之下,山东战国终于出动。魏国信陵君与楚国春申君各率二十余万大军,合力从河内入赵,猛攻秦军后背。邯郸守军趁势杀出,秦军大败溃退。后撤到上党清点兵马,竟有十余万军士伤亡逃散!消息传到咸阳,秦昭王大急,立即召范雎商议应对之策。范雎思忖阵,心知此时秦国已无大军可调,便提出派郑安平带领蓝田大营最后两万多铁骑驰援接应王龁,能攻赵则攻,不能攻则退回河内野王设防。
“此其人也!”秦昭王当即拍案:“郑安平在赵掌密事斥候四年,熟悉赵国,便是如此!”立刻紧急下诏:郑安平率军兼程北上。
这郑安平原本是个武士百夫长而已,少年时便在大梁市井浸泡游荡,精细机警,领着班密探斥候在邯郸倒是得其所长,花钱买消息,传播范雎谋划种种流言,倒实在是为秦国立不小功劳。然则,郑安平毕竟无甚正干才具,没有次提大兵统帅战阵阅历,更不说兵家之才。出函谷关,郑安平便晕,不知道走那条路驰援。铁骑将领建言:王龁部秦军最有可能沿上党退回,当从野王入上党接应。将领不说还则罢,将领说,郑安平顿时有主张:“上党入赵为弓背,安阳入赵为弓弦,近便半路程!传令三军:从河内安阳直插邯郸!”不想过安阳,便被正在回师邯郸守军与信陵君大军迎面包抄,围困旬日,郑安平率军投降赵国。
倏忽两年,大势竟是急转直下!
原本赫赫震慑天下秦国,顷刻之间竟是大见艰难。秦昭王与范雎昼夜周旋,亲自到函谷关坐镇,派出函谷关守军接应王龁十余万大军班师,方才松口气。然而刚刚喘息方定,便有快马急报传来:信陵君春申君统率六国联军攻秦!河内郡与河东郡岌岌可危!
三、旷古名将成国殇
白起病势依旧是时好时坏。然则,最让白起心下不安,却根本不是病情。
王陵兵败,白起是预料到。但王龁大败,却是大大出乎白起预料。出乎意料处,在于魏国楚国同时发兵。更有甚者,那个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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