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如道:“中秋月圆,会盟也是好兆也。”
议定会盟地点时日,蔺相如便来到大将军府拜会廉颇。按照赵国七级爵位——君、侯、上卿、客卿、五大夫、上大夫、大夫——上大夫尚只是第六级爵位,论实际执掌,邦交虽则是重要实权,但在各国却历来属于丞相府辖制,蔺相如以上大夫爵执掌邦交,虽说是直接面对赵王列班大臣,但无论如何也还说不上高爵重臣。而老廉颇却是不同,职任大将军便是等重臣,爵位虽是上卿(第三级),但在非王族大臣中便几乎是最高爵位。赵国法度:君侯两级爵位有封地,非特殊功勋与王族大臣不能授予。目下之赵国,非王族封君者也只有赵奢、乐毅两人。廉颇虽然后来也被赵孝成王封为信平君,然此时爵位却只是上卿。虽则老廉颇如此显赫,但对于蔺相如而言,与廉颇本无统属,目下又是奉诏全权调遣秦赵邦交,正是炙手可热新锐大臣,即便平礼会商也不为过。然则,蔺相如对这位大将军却是分外敬重。老廉颇非但是高职高爵之重臣,而且是蔺相如素来景仰赵国长城,蔺相如便宁愿执下属之礼拜会大将军府。
门吏如飞般报进,蔺相如尚在门廊下肃立等候,便闻影壁后有力脚步声伴着苍老浑厚笑声飞过来:“大贤士如此礼敬,老夫却如何当得也!”笑语方罢,便见须发雪白神色健旺身红色胡服软甲老将军已经到面前。蔺相如连忙便是深深躬:“在下蔺相如见过大将军。”老廉颇哈哈大笑着扶住蔺相如:“上大夫后生新锐也,老夫粗莽武夫,正欲讨教。来!进去说话。”拉着蔺相如手便大步进庭院。
来到水池边座茅亭下,廉颇笑道:“屋间闷热,便在这里说话。来,这是凉茶。”蔺相如看,亭下石案上除陶壶陶碗,便是摊开几卷竹简与张羊皮地图,显见是廉颇正在这里谋划什。饮得大陶碗凉茶,蔺相如便拱手道:“大将军可是在谋划,要于河内秦赵边境部署大军?”“噫!你如何得知?”廉颇大是惊讶。蔺相如道:“在下前来,正是要请大将军,在两王渑池会盟期间切莫对秦国河内施压。”“却是为何?”廉颇目光炯炯,“大军压迫河内,赵王方得渑池安全。”蔺相如摇摇头道:“大将军试想,赵军压迫河内,秦军岂能不同等部署?两支大军对峙在侧,两王会盟岂非天下笑柄?赵国若要争取会盟成功,便不能大军压阵。”廉颇思忖阵笑道:“说得也是。但没有军备,老夫总是担心也。”蔺相如道:“在下以为,大将军目下军备当在上党。”“为何?”廉颇又惊讶。“秦国若要施压于,必在此处。”蔺相如指点着石案上羊皮地图,“赵国上党南与韩国上党相连,秦国若夺取韩国上党,便等于夺取赵国上党之根基也。”“噢!老夫明白也。”廉颇恍然,“着叫敲山震虎,既不落进攻赵国之名,又实实在在地威慑赵国,以白起之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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