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设法阻止这场乱国之祸,事先已经让荆燕带着卫士们出城等候。他进宫晋见,只是想在临走前给齐宣王个郑重提醒,更想将鲁仲连与庄辛两位英杰之士推荐给齐宣王,毕竟,齐国有抗衡秦国基础与实力,齐宣王也还算精明君主,若振作起来,将有望取代楚国做六国头羊。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齐宣王竟然如此龌龊度量他,如此轻蔑嘲讽他!在那刻,苏秦心头飞快闪过“士可杀,不可辱”这句名士格言,几乎就要义正词严痛驳齐宣王,但他终于还是忍住。他耳边响起老师那苍老声音:“非其人,勿与语。此名士说君之道,慎之,慎之。”齐宣王既不是可说之君,也就不用枉费心智。
出临淄西门刚刚与荆燕会合,便见迎面烟尘大起,队车马旌旗隆隆卷来!苏秦眼拙,吩咐句:“让道。”便走马道边。荆燕却惊讶喊起来:“大哥,黑旗上个‘张’!红旗上个‘田’!会是谁?”苏秦惊,手搭凉棚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渐行渐近轺车仪仗,终于喃喃惊喜道:“张仪,孟尝君,没错!”略思忖,断然吩咐:“荆燕,上小道!不想见他们。”荆燕阵愣怔,便低喝声:“上小道!”苏秦马队便风般卷上条田间岔道。
正行之间,便闻身后车声隆隆,声高喊随风传来:“武信君——!田文来——!”
苏秦苦笑道:“跑不过他,等着吧。”马队刚刚收缰,便见辆驷马快车旋风般卷到面前,车上人斗篷展开,随着阵笑声大鸟般飞下车来:“武信君,田文何处开罪,竟要夺路而去?”
苏秦笑道:“眼拙不识君,避道而已,何须夺路?“
“武信君无须多说,田文明白。”孟尝君慷慨道:“请武信君还是跟回去,与张兄聚几日再说,切有。”苏秦尚未说话,便见临淄西门飞出队车马,直向田间小道而来!
“齐王暖车?”孟尝君惊讶低呼声,满脸疑问看看苏秦。
苏秦也看清楚来者正是齐宣王暖车仪仗,心中动,却只是淡淡笑笑:“孟尝君,还是要走,根在燕国。”说话间,声威赫赫驷马暖车已经隆隆赶到。车未停稳,齐宣王便掀开厚重棉布帘跳下来,对着马上苏秦便是躬:“武信君,田辟疆多有唐突,请君鉴谅。”
孟尝君大是惊讶,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位王兄如此谦恭,今日是怎?不及细想,连忙躬身做礼:“臣田文参见王。”齐宣王笑道:“孟尝君,你回来得好,天意啊天意,也是武信君不该离开齐国。”
此刻苏秦已经下马,毕竟是齐宣王亲自追来又当面赔罪,苏秦不是迂腐书生,岂能执拗到底不知转圜?他走过来也是深深躬:“苏秦原多冒昧处,请齐王恕罪。”齐宣王连忙虚扶把笑道:“孟尝君啊,请武信君先在你府上歇息宿,明日共商国是,本王也即刻为武信君遴选座府邸。”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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