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收拾歇息吧,明日可要务正呢。”
绯云高兴去。张仪却在灯下踱步良久。虽说自己对这位年轻楚王大作为已经有所解,但他在“人”上究竟胸怀如何?还很难揣摩。毕竟,这个新楚王即位五年,真实面目还是云遮雾障,没有什大举动令人足以判定其志向品性。楚国历来是个很难捉摸国家,国王似乎历来有神秘做派遗风,即位初期总有段模糊时期,使人很难对他趋向做明确判断。最甚者,大概就是楚庄王“三年不鸣,鸣惊人”。其后,用吴起变法楚悼王,头两年也是不知所云;后来大杀贵族为吴起复仇楚肃王,开始很长时间也是隐匿极深,杀贵族,却又莫名其妙复辟旧制;再后来楚宣王,更是笃信星相莫衷是。现下这新楚王,已经是五年无大举,模糊得就象云梦泽茫茫水雾!
楚威王接到快马急报,越国十五万大军从琅邪南下,向楚国东北部压来!
楚国上层对吴越两国已经淡漠很长时间,数十年间,几乎没有任何邦交来往。从根上说,也是楚国与吴越两国恩怨纠葛太多,最终导致楚国与越国断交。春秋时期,吴国还地处震泽荒岛,越国更是“文身断发,被草莱而居”弱小愚昧部族时候,楚国就是声威赫赫大国。那时侯,吴越两国都以楚国马首是瞻,两国间磨擦也都依
田畴转悠整整天,日落西山才回到客栈。第二日,又在城内闲逛,走商市,进酒肆,看作坊,僻静街巷遇见老妪老翁便讨碗水喝着,天上地下闲扯通。天黑时分,张仪见满城灯火,街市依旧热闹,竟饶有兴致拉着绯云进家酒肆,饮坛蓝陵酒,与临座几个楚国文吏热热闹闹说个多时辰,回到客栈,已经是午夜子时。绯云侍奉张仪沐浴完毕,却站在房中不走。张仪笑问:“还不困乏?休憩去吧,明日还有许多事呢。”
“整日价闲逛,不务正经。”绯云突然红着脸,气冲冲冒出句。
张仪恍然大笑:“你个小子,吃饭不多,管事不少啊!那叫闲逛?”
“吔,不是闲逛?走东串西,闲话饮酒,还能叫甚?”绯云兀自嘟哝着。
张仪正在心情舒畅,呵呵笑道:“你个小子坐好,听先生课。那叫‘入国四问’,明白?就是说,到个陌生国度,要知道国君品性,就问四种人:农、二工、三商、四老。这是鬼谷子门秘传呢,明白?”
“你问国君品性?净东拉西扯说闲话。”绯云依旧低着头嘟哝。
“你个小木头!”张仪又气又笑,打下绯云头:“那叫‘勘民生,度民心,大问于天’!逢人便打问宫廷秘闻,那便是三流痞士。明白?”
“那如何不早说?”绯云嘟哝句,却“噗!”笑。
“谁能想到,老娘派个小家老?啊!”张仪哈哈大笑着拍拍绯云头。
“主母叮嘱,‘不守正,戒之。’绯云不敢造次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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