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错新贵失势,受国君冷落被变相贬黜?不可能。如果那样,上大夫樗里疾或者自己,总应有人担负扩整大军重任。最重要人物突然离都,做又是与“霸统”大计毫无关联事,“霸统”所急需大计筹划也泥牛入海……种种迹象,还能说明什呢?
心念及此,犀首大大不是滋味儿。身为天下名士,谋划之功历来都是功业人生根基。谋划落空,切皆空。若秦国不用自己“霸统”大计,自己在秦国就
遇急风,bao雨、山洪爆发等紧急险情,军兵员可能锐减。其二,奇袭贵在出其不意,若有泄密,大为不利。”
言提醒本来就很机警嬴驷,笑着拉住司马错手:“还是到厅中说话,墙太薄。”
司马错恍然:“臣粗疏无礼,君上恕罪。”趁着拱手做礼很自然抽出手,恭敬将嬴驷让在前边:“君上请。”
来到正厅,嬴驷坚持让司马错与自己案对坐,灯下咫尺,促膝相谈,直到雄鸡高唱东方发白,犹自意兴未尽。司马错又详述第二场奇袭战,目标是巴蜀两个邦国,方略是夺得楚国房陵后就地屯兵休养并训练山地战法,旦准备妥当,立即轻兵奔袭。嬴驷本来不谙兵事,但他素来细心多思,竟连串提出十多个具体困难,询问司马错如何解决?司马错虽然谋划缜密,还是对国君细致入微深感惊讶,便对巴蜀国情、巴蜀地形、道路选择、兵士装备、粮草供应、作战方式、双方兵力战力对比、占领后如何治理等等,做详尽回答。嬴驷听得极为认真,很少插话,更没有点头摇头之类可否表示。
“此两战若开,需要多少兵力?”这是嬴驷最后问。
司马错知道国君担心所在,明白答道:“两场奔袭战,臣当亲自为将,只需两万步兵锐士足矣。新军三万铁骑,分驻函谷关、武关、大散关,只做相机策应,重在防备北地胡人南下掳掠。至于山东六国,臣以为彼等自顾不暇,两三年内绝然无力觊觎秦国。”
嬴驷阵大笑,登上轺车辚辚去。
三日后,嬴驷在咸阳大殿朝会上宣布:国尉司马错巡查关隘防务时日较长,离都期间,国尉府公务交由上大夫樗里疾并署理。国中大臣,竟是谁也没有在意这个变动。国尉视察防务,本来就是份内职责所在,况乎秦国收复河西之地后也确实需要大大整肃各个要塞隘口,自然需要花费时日,岂能朝夕就?
犀首却觉察到此中微妙,心中大是不安。
他来秦国,献上是“称王图霸,统天下”大计。按此大计方略,秦国应扩整大军准备东出,才是目下急务。而扩整大军,正是国尉职责所在,是国尉最不能离所重大时刻;而今国尉却突然去视察“防务”,实在莫名其妙!视察关隘防务虽说也是正常,然则此举此时与“霸统”大计南辕北辙,却是极不正常。莫非秦国要采取守势,抛弃他“霸统”大计?否则,如何解释司马错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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