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监面色更加苍白,“商君被拿之日,景监已经心灰意冷,提出退隐。既然商君如此叮嘱,景监自当为维护新法撑持下去。”
车英忿忿然道:“为拿商君,国君煞费苦心。软禁王轼,支开公主,困住上大夫,虚假军情调离都。前日朝会,又装聋作哑,纵容六国特使。凡此种种,令人寒心,车英实在无心做官……商君此情此景,尚力维护新法大局,车英亦当与上大夫共同撑持。”
见商鞅目询,景监便将前日朝会情景说番。商鞅思忖点头,“国君
尽皆抽泣哽咽。
昏迷莹玉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脸庞,伸出颤抖双手轻轻抚着商鞅面颊,“夫君……苦,苦你啊!莹玉无能,生为公主,连自己夫君,都救不……”口气咽住,竟又昏过去!
商鞅大急,铁链扬,“锵!”声便将只酒坛脖颈齐齐切断,双手抱起酒坛咕咚咚猛喝阵,顿时面色涨红!他将莹玉身体平放在草席上,轻声道:“你们在门外稍待,要救她,不能分神。”景监三人退到门外甬道,却都紧张望着牢房内不敢出声。
幽暗之中,依稀可见商鞅轻轻松开莹玉裙带,盘坐在三尺开外,两手平推而出,片隐隐白气便覆盖莹玉全身。白气渐渐变浓,莹玉脸上变红泛出细汗。商鞅又将莹玉两脚搁在自己腿上,两掌贴住她两只脚心。片刻之间,便见莹玉头上冒出股隐隐可见黑气,渐渐越来越淡……商鞅头上大汗淋漓,顾不得擦拭,又退出两三尺外,长吁声,平静遥遥抚摩莹玉全身。仿佛有种轻柔超然而又具有渗透性物事进入莹玉体内,她面色渐渐红润,脸上犹如婴儿般恬淡,显然是深深睡去。
商鞅闭目喘息,脸上红潮退尽,苍白得虚脱般,片刻养神后,向门外轻声道:“进来吧。”三人小心翼翼走进来,关切看着地上莹玉。商鞅疲惫笑,“没事。她是急愁苦哀攻心,方才已经快要疯……用老师昏眠秘术,总算将他救过来。她大约个月后才能完全清醒……令狐妹妹,你现下将她抬到院中,找块太阳地让她暖睡。”
令狐哽咽着答应声,叫来两名狱卒用软架抬出莹玉。狱吏将她们领到唯块阳光角落,还拿来块干净棉被。令狐给莹玉盖上,守在旁边竟哭得泪人儿般。
牢房内车英问:“商君,公主该当到何处养息?”
商鞅:“莹玉之根本是养息心神,淡出悲伤。唯有玄奇能帮助莹玉养心。想办法送到玄奇那里去吧。将来转告莹玉:不要自责,很高兴自己生命彻底溶进秦国;如果她是,她也会如此。”
车英、景监粗重声叹息,只有含泪点头。
“景监、车英,们三人从变法开始就是体,情逾同胞手足。你俩谨记,至少两年内不能辞官。维护新法,国君还要借重你们。”商鞅分外清醒,似乎方才什事情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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