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嬴
过丝毫?”莹玉愤激感慨,泪水盈眶。
“果真如此,嬴驷负荆请罪。”嬴驷深深躬。
正在这时,车英匆匆进宫,将商山军马驻扎灞上处置禀报明,便辞别出宫,似乎刻也不想在宫中逗留。
嬴驷真有几分尴尬,赔笑道:“敢问姑母,商君何以没有起回来?”
“商君谋反去!”眼见嬴驷丝毫没有悔悟,竟还是追问商鞅,莹玉大怒,拂袖而去。
嬴驷拿起案上那道密令端详良久,股凉意涌上心头。
公父真道匪夷所思,相信商鞅竟超过相信自己!纵有君臣情谊,何至交给商鞅如此颠倒乾坤权力?嬴驷是眼看着公父叮嘱商鞅,“嬴驷能扶则扶,不能扶,则商君自立为秦公。”虽然惊讶,但嬴驷并没有认真对待这件事。他以为,公父如此遗嘱,不过是打消商鞅有可能滋生野心,让商鞅更加忠诚辅佐自己,权谋而已,何须当真?今日看来,绝非如此!公父当真是彻底相信商鞅,认为只有商鞅铁腕意志能维护新法,能稳定推进秦国大业!嬴驷有些悲凉——公父终究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这点,甚至连商鞅对自己信任也不如。对于公父想法做法,嬴驷没有指责权力,他毕竟离开公父时间太长,又没有军旅磨练,公父对自己担心也算情有可原。可是,经受几乎半生苦行磨练,以及还都后表现出见识能力,难道还不足以消除公父对自己少年犯法所留下阴影?
从秘密手令看来,果真如此。骤然间,嬴驷对公父有种冰冷憎恨,他从来不关心自己,从来不相信自己,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丝温暖与关怀!有只是淡漠与疏远、冰冷与训诫、严厉与苛责。嬴驷在“放逐”中不止次冒出个想法——公父要是再有个儿子,可能自己就永远沉沦!现下,这个念头又次奇异闪现出来。公父假若不是自感衰竭,绝不会主动去接回自己。公父对自己若还有几分亲情与信任,就绝不会给商鞅“自立秦公”权力与颠倒乾坤万铁骑!公父看重是他与商鞅共同创立秦国变法基业,血亲继承不过是公父功业棋盘上枚棋子,能兼顾则兼顾,不能兼顾则牺牲——这就是他和公父关系全部本相!
公父啊公父,你也未免太得多虑,难道嬴驷就没有建功立业勃勃雄心?
嬴驷很清楚,权衡利弊长远基点,应该是自己功业宏图,而不是其他。但在现下,却必须先将自己权力真正稳固下来。这种稳固,不是满足于在公父留下旧权力框架内与旧臣和睦相处,在表面上维护新法;而是有套自己权力人马,全副身心推行自己权力意志!至于公父情感意志与遗命,与自己有利者则行,与自己巩固权力不利者则不行,绝不能拘泥于公父留下权力格局与善后成命。只有权力彻底真正转移到自己手里,才有资格说功业,否则,切都是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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