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卬肃然做礼,“臣以为,太子乃国家储君,当镇守国都,以防齐赵万偷袭。臣自请精兵两万,再加河西八万大军,将那个中庶子献于王阙下!”
魏惠王大笑,“妙极!让卫鞅再做丞相中庶子!”他霍然起身,“本王决意,丞相为河西统帅,龙老将军副之,举消灭秦军!太子申镇守安邑,预防齐赵!”
“臣等遵命!”三人齐声应命。
出得王宫,公子卬拿起统帅架势,让龙贾等在宫门,他自己去办妥兵符印信,方才悠然转来,笑着命令,“龙老将军,你先星夜赶回河西,不得妄动。等大军到来,再举歼敌,明白?”
“丞相,你精锐铁骑不能延误,看卫鞅绝非善类。”龙贾忧心忡忡。
矣!当初王与庞涓上将军反复说河西无战事,只给老夫留下老弱步兵六万。十多年来,老夫惨淡经营,收留林胡降卒游勇,兵力增加为八万,训练得尚能战,难道有罪?”
魏惠王见龙贾认真起来,知道这个三朝老将刚烈之极,生怕当场有个三长两短,连忙摆手道:“老将军息怒,丞相随便说说而已,何必当真计较?现下说说,这仗究竟如何打法?老将军高见?”魏惠王特意抚慰下犹自喘息老将。
“臣已说过,三万精兵调往河西,臣与秦军周旋到底。”龙贾还是咬定那个主意。
太子申冷冷笑,“周旋?打仗就是打仗,如何周旋?猫鼠做戏?”
龙贾强忍怒火,“太子当知,兵机多变,未曾临敌,如何能虚言打法?”
公子卬大笑起来,“老将军怕卫鞅,却视他如草芥般耳!”骤然收敛笑容,“方才,是本帅第道将令,可曾听清楚?”
“末将明白。”龙贾见公子卬根本无视他提醒,也不再多说,大步匆匆走。
公子卬轻快上轺车,赶魏惠王秋季大猎去。
深秋暮色,河西官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队铁骑放马奔驰。这便是龙贾亲兵骑队。老将军没有吃饭,更没有回府与老妻重温宿生疏日久敦伦之乐,便飞马回程。
龙贾已经七十三岁,非但是魏国仅存三朝老将,而且也是列国闻名老将军之。还在魏文侯时期,他便少年从戎,刀枪苦挣功劳,从伍长、什长、百夫长、千夫长,步步锤炼成军中猛将。在吴起为统帅时,他终于做到前军主将,跟随吴起与天下诸侯恶战七十六次,竟然没有战死,当真是军旅罕见。时间
“没有成算,为何要精兵三万?老将军打盲仗?”公子卬揶揄笑问。
龙贾刚烈坦直,又拙于言辞,被三个机变高手揶揄奚落得愤懑不堪,却又无从辩驳周旋,想想长吁声,拱手道:“老臣无能,但凭王部署。”
魏惠王笑,“终究是老将军,明白事理。两位名将说,如何应对秦国?”
太子申慨然请命,“儿臣请与丞相同率大军,活擒卫鞅,振国威!”
“好!”魏惠王拍案赞叹,“丞相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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