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精,将之过也。镇守河西十余年,老将军竟将精兵带成衰兵,尽失为将之道,难道有功?”公子卬俨然副训诫口吻。
龙贾气得雪白胡须簌簌抖动,激奋高声,“丞相差
“秦国大良造,卫鞅。”龙贾淡淡重复。
突然,公子卬纵声大笑:“还以为嬴虔出山呢,原是那个中庶子啊!”
“中庶子?父王,卫鞅何人?做过中庶子?”太子申很冷静。
魏惠王悠然笑道:“也差点儿忘记。这个卫鞅,当初是公叔丞相中庶子,公叔拿他做国宝般。庞涓呢,却认为他只能做个行军司马。后来,他就跑到秦国去,竟然做秦国大良造,这秦国变法,也是可想而知。”
“这个卫鞅,带兵多少犯?”太子申没有丝笑意,竭力做出名将气度。
锈金斗篷,绿色玉冠上镶嵌着魏惠王特意赏赐光华灿烂国宝明珠。这俩人都有带剑进宫赫赫特权,太子申手持口王室古剑,面如冠玉般嫩白,显得俊秀风流。公子卬更是带着那口稀世绝品“蚩尤天月剑”,容光焕发英气勃勃。相比之下,老将龙贾铁甲布衣倍显寒酸,就象名土气拙朴老卒。魏惠王父子与公子卬,都是在声色犬马中浸*出来宫廷雅人,极为讲究衣食住行,尤其是衣着精美考究更是上心。此刻看见龙贾粗土猥琐样子,两位名将不由大皱眉头。
俩人行过参见礼,公子卬看着龙贾笑道:“夫上将军者,威风凛凛,老将军却何其土著?本丞相可是无欠军饷也。”
魏惠王和太子申不禁哈哈大笑。
龙贾面色通红,肃然拱手道:“丞相,龙贾是回宫急报军情,何须金玉其外?”
公子卬最善周旋,点儿不生气,反而亲切笑道:“噢?是何军情啊?”
“号称十万。臣多方探察,以为大约有五六万之众。”龙贾回答。
“五六万?”太子申也禁不住笑,“五六万就想拿下河西?”
龙贾正色道:“太子不闻兵谚,‘万人被刃,横行天下’?吴起昔日只有精兵三万,却是无坚不摧。兵贵精,不贵多。秦国五万新军,不可小视。”
太子申大为不悦,当初他就极是厌恶庞涓对他这种训诫口吻,但也无可奈何,庞涓毕竟是名门上将。如今个老龙贾也来教训他,好象将他当做没上过战场黄口小儿般,当真岂有此理!他正要斥责龙贾,公子卬却眨眼示意,嘲讽笑道:“龙老将军,秦国五万兵马,河西八万魏军。他能横行天下,难道你就不能?”
龙贾亢声道:“八万魏军并非精锐,丞相应当知晓。”
太子申也立即凝神注目。这二人现下听“军情”二字,就会莫名兴奋起来。
“秦国大军,秘密开进拉帮结伙洛水东岸。”龙贾硬邦邦回答。
“噢?谁人统兵?”太子申立即提出个极为要害问题。
“斥候探察,秦国大良造卫鞅亲自统兵。”
“老将军,你说何人?”公子卬憋住笑意,似乎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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