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况爽朗大笑,“旁门者,非孔子嫡系门下也。表儒者,取儒家学问,弃儒家为政之道也。为此,不
正南。万章和公孙丑对中间相隔“齐市”实在没有兴趣,但穿过街市感觉,竟还是让他们大为惊讶。连绵无际店铺帐篷,比肩磨踵讨价还价市人,鱼盐混杂奇特腥臭,堆积如山铁材布帛,琳琅满目精铁兵器,都是他们在任何官市没有见过。匆匆走出街市,竟用整整个时辰!两人不禁大为感慨,说回头定让老师来走走“齐市”,看老师有何评点?
出得街市向南百步之遥,便是道宽阔松柏林带。走进松柏树林,阵阵清风啾啾鸟鸣,便将身后大市隔在另个世界。眼见座高大木牌楼矗立在夹道林木中,楼额中间雕刻着四个硕大绿字——学海渊深。木牌楼前立着方横卧于石龟之上白玉大碑,上面刻着四个斗大红字——稷下学宫。木牌楼极为宽阔,最豪华宽大王公马车也可以直驶而进。木牌楼两边各有两名蓝衣门吏垂手肃立,名红衣领班在门前游动。牌楼后便遥遥可见大片绿树掩映中金顶绿瓦和高高棕红色木楼。
万章、公孙丑被这宏大气魄震慑!走遍天下,哪个国家能将学宫建得如此肃穆恢弘?原想稷下学宫纵然有名,也无非是学风有名而已,学宫本身无非是片房子,能有何令人向往处?今日看,不说里边,仅这外观,就和王宫、太庙具有同等庄严气势。这种气势绝不是房子庭院大小,她意味着文明在齐国神圣地位,这在哪个国家能做到?
不由自主,两人对着白玉大碑深深躬。红衣执事看见,上来拱手道:“请二位士子出示府牌。”公孙丑恍然笑道:“啊,府牌是在这儿用?等新来懵懂,请谅。”说着两人各自掏出张小铜牌递上。红衣执事看后笑道:“啊,二位是孟夫子门生,请进。要否派人带二位游?”万章道:“多谢。不用,等自看方便些呢。”
二人走进学宫,却见牌楼大门内是条宽阔林荫大道,大道两边是平展展草地和树林,林间石桌石凳错落有致,形成个个天然聚谈圈子,激烈争论声音隐约可闻。时见长衫士子手捧竹简在林间长声吟诵,使人顿生读书清修之心。林荫大道尽头,却是片片树林与屋顶,十几条小道网般通向纵深。时间,二人竟不知何去何从?正在徘徊迷惘之中,个年轻蓝衫士子从片树林中飘然而来,“二位,可是孟夫子高足?”
“正是。在下万章、公孙丑。阁下高名上姓,如何识得等?”
“乃齐国荀况。孟夫子来齐,学宫早已人人皆知。”士子指林间,“二位请看,他们都在准备和孟夫子论战呢。”
“原来是荀况学兄!久闻大名,也算儒家同门呢。”公孙丑很是高兴。
“这儒家是旁门表儒,何敢当同门之誉?”
万章笑道:“敢问荀况学兄,何谓旁门表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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