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公嬴渠梁无愧王者气度,人间似乎要有新天地。”老墨子又爽朗大笑。
百里老人生气道:“老墨子,你又搞何名堂?这是论政台?岂有此理?”
老墨子晃晃发亮秃头,又阵开心大笑,“百里子呵,试玉要烈火,精铁要千锤,你鬼门岂晓得个中奥秘?啊哈哈哈……”他显然愉快之极。
“嬴
竟是徒有其表、以势压人天下学霸……”
“,bao君大胆!”全场怒喝,直如雷鸣般打断秦孝公。
禽滑厘面色沉,“何谓徒有其表?何谓以势压人?”
秦孝公心知决战时刻来临,豪气顿生,决意吐为快,“昨日在城堡之外,嬴渠梁有幸聆听墨家《忧患歌》,令人为之下泪。多少年来,秦国庶民正是寒者不得衣,饥者不得食,乱者不得治,劳者不得息,鳏寡无所依,道边人悲啼。惟其如此,秦国才需要变法改制,富民强国。如今秦国力行变法,举国振作,农人力耕,百工勤奋,商市通达,贫寒稍减,变法已经初见成效。如此大功,舍卫鞅其谁?卫鞅介书生,身怀救国救民之壮志,走遍秦国山野,昼夜操劳不息,极心无二虑,尽公不顾私,方有今日秦国之气象。此等才华,此等胸襟,此等大善,此等大义,相比于墨家口头高喊兼爱、胸中实无策之迂阔,何异于天差地别?墨家自命救世,却只着力于斡旋上层,扬汤止沸;实则隐居深山,远离庶民,于国于民,何曾有温饱之助?反之,却对卫鞅这等真正救世之才横加指责,肆意歪曲,必欲杀之而后快。如此偏执,如此狭隘,如此名实相违,岂非徒有其表也!”
如此激烈尖刻直面抨击,墨家子弟当真是闻所未闻。时人人变色,个个激奋。邓陵子早已经怒火中烧,厉声高喝:“墨家剑阵!诛杀,bao君!”个纵跃,弯月吴钩已经闪亮出鞘,逼到秦孝公面前。墨家方阵也平地拔起,将小校场围成个方框。
邓陵子动,白雪已经轻疾起身,挡在秦孝公身前。侯嬴荆南梅姑三人也已经长剑在手,护住秦孝公。木栅栏里玄奇声哭喊,飞身冲出,却被相里勤率数十名墨家弟子团团围住。玄奇愤激难当,顿时昏死。
秦孝公却是镇静坦然,拱手微笑,“白公子,嬴渠梁谢过你等。此乃秦国之事,你等魏国商家无须介入。”说着走出四人圈子,将长剑向地上掷,正色对禽滑厘道:“嬴渠梁纵可战,亦觉索然无味。今为秦国变法,虽死何憾?”
“拿下嬴渠梁!就地正法!”邓陵子声厉喝,墨家方阵四面聚拢。
百里老人脸色骤变,长声呼喊:“老墨子——,你真死——”
突然,高台上白布帐幔之中爆发出阵长声大笑。笑声中,位老人从台上轻跃而下,秃头白眉,布衣赤脚,宽大粗布白袍随风舞动,不是老墨子却是何人?他大袖背后,径直来到秦孝公面前,阵端详,阵大笑。秦孝公从容镇静,任老墨子端详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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