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将扶助看作恩赐,而损折他志气,因为也想在他大业中实现梦想。”
“敢问姑娘,何为父亲留下志向?”
“以财图大计,以才治国家。老父商家入相,正是如此。”
卫鞅点头沉吟,“哪姑娘梦想呢?”
白雪略显羞涩笑道:“不告诉你。但愿它已经开始。”
卫鞅觉得面前这个少女当真是个奇人,论财富难以计数,论襟怀志不可量,论才识堪称名士,论心性明亮豁达,论聪慧天赋极高,论相貌绝然佳丽。如何她就没有点瑕疵?然而如果只有这些,也许他反倒会敬而远之。只因为这些方面他也许更强更高。如果这些优秀东西生在个男子身上,他定会和他成为生死至交,会毫无顾忌使用他财富,就象管仲和鲍叔牙样。然而生在个女子身上,这些非同寻常光彩处恰恰就成他和她必须疏远根源。倒不是他畏惧这种女子才华和财富,而是他觉得问心有愧。个心怀天下志向高远才华卓绝男子,内心天地更需要种灵动种柔情种照拂种具有渗透性知音,如果个女子只有前者而没有后者,他人生就会产生僵硬枯燥裂痕。内心没有激情,却要为种种外在制约长期相处,这就是他所感到惭愧。但是,面前这个少女却不是只有前者而没有后者女子,非但是两者兼备,且在她身上糅合简直奇妙得令人难以相信!才华中显出自然与风情,操持中显出雅致与书香,特有才华与志向深深隐藏在美丽风韵之后,又处处显漏在她举动之中。她还是“布衣小弟”时候,卫鞅就不由自主喜欢那个布衣士子,当“他”变成光彩照人少女时,卫鞅内心流过激情与舒畅是难以自制。他那从未有过开怀大笑是情不自禁,也是油然而生。他灵魂告诉他,他已经很是喜欢这个少女。原因只有个,她让他怦然心动,她让他奔放燃烧,她让他从心底里流出轻松与欢畅。
但是,他能接受她?他心灵在问自己。
卫鞅对任何事情都喜欢正面作为。这也是战国士子做事普遍喜好——说就说个彻底,做就做个彻底。这时候,他第个念头就是,把自己想说话说出来,不要遮遮掩掩。他从书案旁站起,肃然向白雪深深躬,“白雪姑娘,感谢你对卫鞅赞赏和寄托。知道,姑娘赞赏和寄托,也包含姑娘那个梦想。然则,卫鞅秉性不群,生注定是孤身奋争命蹇事乖,只能给身边人带来不幸。姑娘名门之后,与个中庶子交往并行,只会使姑娘身败名裂。是以,卫鞅既不会成为姑娘成就志向并肩之人,也不会走进姑娘梦想。”
白雪明亮如秋水般眼睛充满惊讶与疑惑,她默默沉思,却突然爽朗大笑,“卫鞅,你扪心自问,说得可是心里话?假若你真是如此之想,白雪这双眼睛也算徒有虚名。”她深深叹息声,“你说得何等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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