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子嗣,皇帝稍稍缓和神色,“若是永琪还在,儿子怎会伤心至此?这些皇子里头,出嗣出嗣,早夭早夭,剩下几个虽然伶俐,都尚是孩童,不能为朕分忧。皇嗣之事,干系国本。”
太后连连摆手,“承继宗室之事,不需这早提。你春秋正盛,再为国事辛苦三十年也无妨。只是你阿哥,多是纯惠、淑嘉二位皇贵妃所生,他们自然是不成器。余者便是令皇贵妃所出,哀家倒觉得,孩子都养在她膝下,也不是个事儿。”
皇帝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犹自记挂着永璂,“乌拉那拉氏没,永琪也没。永璂由愉妃养着,也算彼此安慰。皇额娘,那孩子还得你费心关照些。”
太后微微颔首,父母不合,决绝至此,永璂如何不知?素来父母未能情好,最吃苦便是孩子。永璂性格沉闷软弱,多半也是因为如此。里帝大约也是知道此节,怕永璂心中有怨,所以才请托太后照顾。也唯有太后照顾,才镇得住与如懿不睦嬿婉吧。
太后轻轻叹息,天家尊荣,享得泼天富贵,却亲情不保,又有何趣味呢?或许真要活到自己这斑白年纪,才能僅得个中滋味吧。
裁,与儿子决绝。她做过对不住儿子事,禁足思过,是朕对她惩罚。”
太后默不作声,只是定定望着皇帝。那目中然与惋惜,皇帝如何不懂只得道:“自然,儿子也有对不住她地方。”
“到底乌拉那拉氏是与你潜邸便在起情分。难道她死,你还恨她?”
“儿子爱惜是当年青樱。对乌拉那拉如懿,她与儿子,彼此失望。”皇帝黯然不己,“说到底,儿子与她是彼此辜负。她也定对朕怨到极处。当年,她还是青樱时候,直爽,单纯,对朕心意。可惜,这些时光,再也回不去。”
这句话,似乎抽去皇帝所有撑持着力气。他还想说什,然后眼底微沁泪光己经阻止他言语。再开口,必定是哽咽,何必在此露心防。
皇帝这般不乐,嬿婉照例是要领着嫔妃们去请安。然而这几日她也实在是无心他顾,璟妧到永寿宫
是啊,无数时光匆匆奔涌而去,谁也不复少年时光,他所留恋青樱,何尝不也是自己放不低弘历时代?
翩翩少年郎己然垂暮,心头牵念不己少女,也情绝意断。谁还记得当年,墙头马上遥相顾,见知君即断肠。或许便是曾经那在乎,如今就有多心痛吧。而不想心痛,能做,便是不在乎,便是厌弃,才能麻木。
末,还是太后道:“乌拉那拉氏过世,最伤心还是永璂。皇帝切不可迁怒于孩子身上。”
皇帝道:“几子知道。永璂也是儿子孩子。只是这孩子畏畏缩缩,没有些意气风发样子。永琪从前可不这样,永琪…”他轻轻摇头,“永琪己经不在。”
太后轻嘘道:“哀家何尝不知道永琪是你最得意儿子。可永琪这般出色,也是乌拉那拉氏多年教养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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