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面上得意闪而过,却未肯说出来。斗那多年,最后乌拉那拉如懿竟是自栽死,真是无趣。这般无用敌手,为她枉费多年,真是冤哉冤哉。不过她死,这后宫便真是自己吧。
数十年光阴流转,谁能想到曾经全无家世小小宮女,竟会成为宫中位同副后皇贵妃呢。自然,没有正后,副后亦是等同于皇后。等三年丧期满,安知坐于凤座人不是她呢。
心思懵懂间,仿佛已是身着凤袍自己立于万人中央,接受如山朝拜。然而眼前几个人走过,却只是草草行礼,毫无尊敬之意。
这种冷漠,让嬿婉无法承受,即刻变容色,“站住!见到本宫怎不行礼?”
为首正是集万千宠爱于身香见,她冷然道:“是行素惯,向来没规矩。”
幼不曾和弟妹块儿相处。如今璟妧也大,未免手足情谊淡漠…”
若不提,这些都是旧事。可个中缘由,皇帝是再清楚不过。嬿婉生育七公主璟妧之时,正是生母惨死、自己地位不保之际,所以这个女儿直养在颖妃膝下。而颖妃虽然是养母,但直不曾生养,对这个养女爱得跟眼珠子似,照顾得无微不至。且颖妃性子素来不与如懿、嬿婉两派来往,只与自已般出身蒙古嫔妃亲近,自成派,将七公主护得极紧,连生母都甚少见到,更无半分母女之情。
今日嬿婉话说得如此明白,皇帝也知道,“你想接璟妧回去?”
嬿婉也不掩饰心迹,倒是副慈母关切情怀,“璟妧那孩子自小只和颖妃亲近,对臣妾直淡淡。臣妾想,不如让璟妧在臣妾那儿住段,也好彼此亲近些。”
这话她没有再多说,因为皇帝也知道,接走七公主,等于剜颖妃心头肉,她是断断不肯。然而嬿婉泪已经涌出来,啜泣不己,“皇上,璟妧到底是臣妾亲生,臣妾实在挂念。每每午夜梦回,想到她不在身边,真是心痛…”
嬿婉气结,看着香见身后两个蒙古嫔妃,恪贵人与恭贵人,喝道:“那你们呢?”
二人互相看眼,大约觉得确失礼,才道:“咱们跟着容妃娘娘走得快,所以…”
嬿婉冷笑:“所以行礼草草,果真眼里没有本宫
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吧。皇帝也不多言,只道:“那就让璟妧去你那儿住段日子。若是她住得惯,就留在你身边吧。”
嬿婉大喜过望,忙忙周全礼数便退出养心殿。她壁吩咐王蟾去咸福宫接七公主,壁打发宫女回去将永寿宫侧殿整理出来,供七公主居住。
春婵笑吟吟道:“等七公主回来,几位阿哥公主都养在小主膝下,那可真是团圆。”
嬿婉微微得意,“为璟妧事本宫求皇上多年,难得皇上今日竟然痛快答允。”
春婵奉承道:“乌拉那拉氏死,您就是后宮第人,皇上自然尊重您意思。如今七公主就要回到小主身边,小主事事圆满,再没有不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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