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狂跳至错乱心静静定下来,如懿叩首,“皇上,臣妾知错。但臣妾直以为,臣妾直言是皇上所在意。夫妻君臣,无不可直言。”
皇帝无声垂下眼险,投出两弯深青色阴影,“皇后,朕是皇帝!”
如懿沉静相对,“皇上,您是人父,也是人夫!”
“放肆!”他呵斥声是累累磐石,滚滚坠下,“别以为你是皇后!皇后也是奴才,你们都是朕奴才!别妄想干涉朕,动摇朕!”
是什东西,被无声地碾得粉碎。心中纠结
无限指望。臣妾想着,哪怕他不能担负皇上心中重托,若是能以已之力成为朝廷栋梁,尽辅佐之力,也是好。”
正说话间,容珮端药进来,见皇帝在此,忙行礼问安,皇帝道:“汤药搁下,出去吧。”
容珮急忙退出,如懿端起汤药,轻轻吹着,细心喂到永璂唇边。药汁顺着他口落至咽喉,并无呕吐迹象。如懿稍稍心安,拿绢子擦拭永瑾唇边药迹,复又点点喂进。
皇帝看她无微不至,也不觉有几分心软,然而见永璂这般病弱,不觉又蹙眉:“朕对你儿子也算是悉心教导,这些日子来都亲自带在身边。可惜这孩子天资有限,永琏和永琮在时…”
如懿硬生生忍着气喂着汤药,听得心头如刀铰般,实在忍无可忍,“臣妾儿子?皇上,天资有别,永瑾或许不如旁人,臣妾也无话可说,总之是辜负您心意。来日他若好,自然是爱新觉罗子孙,便是不好,又能只把他归于乌拉那拉氏?”
皇帝听她口气冷硬,丝毫不肯服软婉转,也不觉有气,“永琏和永琮好,自然是有孝贤皇后谆谆教导,费尽心力。”
如懿见碗汤药喂到底,那乌沉沉药汁,搅起底下残渣,泛着辛苦气息。她口舌里全是这种辛辣苦涩,便跪下道:“永璂不好,皇上大可看作是臣妾无德无能,既非大家出身,也无德容言功修养。可永璂到底是您儿子,纵有不是,何必人前贬低,又是在他饱受惊吓时候。若您能好好安慰他几句,全父子之情,孩子也不致惊吓委屈到如此地步。”
皇帝默然片刻,“永璂被挟持,朕何尝不心疼?可当着人前,他这般无用,朕如何不寒心?”
如懿绷在面上笑意渺漫如烟云,带着蒙蒙雨气,“臣妾才真真是寒心!永璂不过九岁,还是懵懂稚子。于您心中,到底是孩子平安康健要紧,还是人前颜面要紧?是舐犊情深要紧,还是君臣颜面要紧?”她戚然落泪,逼视着他,并无退却之意,“皇上,臣妾有时候真不懂,您心中真正在意,到底是什?”
皇帝目光如剑,朗朗然掷地有声,“朕要不仅是个皇子,更是帝国继承者。”他面上闪过丝痛心与焦灼,“有能者非嫡出,嫡出者力不及,朕如何能不忧心忡忡!”他静片刻,冷冷道,“皇后,朕让你静心思过,看来你还是未曾改自己这等疾言厉色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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