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达鄙夷道:“你们爱新觉罗人最会扯谎欺瞒。当年你有心
阿诺达颔首,闷声道:“不错!你们皇帝出名薄情寡性,他是怎待蓝曦,都知道!你这个皇后也不过是个可怜虫!”
如懿仿佛被人当面狠狠掴掌,面皮火烧火燎着,这多年,她也明白自己可怜。至少还留着皇后虚尊面,却从未有人敢当着她面,这样清楚无误地挑明出来,她不过也只是个可怜虫。
谁比谁低贱,谁又比谁高贵,都是样。
她顾不得这些,按捺着情急道:“纵使如此,个孩子能抵什?你伤他皇上
更会要你命!”
发不出声音。容珮不知被谁踢翻在地,脸痛处,挣扎着要向永璂爬来。
恂嫔怒目而视,“是你带着豫妃来?”
如懿连连摇头,“本宫不知她为何跟在身后…”她颗心剧烈地蹦着,沉沉地撕扯着痛,“你先放永璂!他还小,什都不懂!”
说话间,有不少侍卫提足奔跑之声传近,隐隐有兵刃出鞘。恂嫔咬着唇,气若无状,“阿诺达,来不及!”
阿诺达持刀在后胁迫着永璂,沉着道:“蓝曦,你别怕!既然敢来见你,便料到有这日!当日不能留你在部族,又不能在战场护你父亲周全,今日无论如何,定要带你逃离这里,免得深受其苦。”
灯火越逼越近,几乎照清阿诺达与恂嫔阴郁面孔。兵刃声铮然作响,却谁也不敢上前,生怕误伤皇子。阿诺达有恃无恐,挟持着永璂向恂嫔使个眼色,恂嫔紧紧攥着他衣角,二入慢慢向后退去。
彼时盛宴方才散去,蒙古王公们稀稀落落留着几个。皇帝虽然醉眼迷蒙,很快也被惊动,立时赶过来。
如懿见着永璂小小面孔早已无人色,犹自倔强着不肯哭出来,颗心早揉得稀碎。远远见得暗沉夜里灯火挑明之中皇帝明黄色急急赶来,不知怎,心下便安稳许多。
因着事态紧急,皇帝先自赶来,后头跟着几个胆大嫔妃。
皇帝扫阿诺达眼,根本不看恂嫔,气定神闲,“你也逃不出这里,不如放朕十二阿哥,你与恂嫔也自有个好下场。”
如懿听他碎言片语,便知是霍硕特部征战中活下来人,又是霍硕特老王爷亲信,心底陡然更寒几分。恂嫔望着他,眸中情意沉沉,便有知心长相重。
她心急如焚,喃喃安抚着永瑾,生怕他时大哭起来恼阿诺达,壁连声道:“永璂,你别怕!不要哭!不要哭!”
永璂怔怔地瞪着双乌沉沉眼睛,眼泪滴溜溜汪满眼,死死忍着泪点点头,轻轻唤道:“额娘。”
如懿心都快要绞碎。她戚然求道:“永瑾只是个孩子,你挟持,挟持啊!放他过来,是皇后,你挟持他们或许能放你。”
阿诺达迟疑片刻,恂嫔冷哼声,“你虽然是皇后,可在皇帝眼里,咱们这些女子都如草芥般。你这个皇后形同失宠,带着有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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