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得人得不到心,又失六宫祥和,又有什意思!”
皇帝断然喝道:“听听你这些话,哪里有国母气度!六宫不睦,自然是你御下无方。语涉国政,便是你这个皇后无知不慎!后宫不得干政是老祖宗训示,你若敢犯雷池步,纵然你是朕皇后,朕也绝不宽宥!”
“后宫不得干政,臣妾牢记于心。皇上就当臣妾醋妒也好,无知也好,臣妾求皇上个明白!皇上为容贵人,不惜拿制衡前朝法子来对付她,这岂是明君所为?”她屈膝在地,抱着皇帝凄然道,“皇上百年之后,难道也要被人议论如楚文王般迫人委身于己?”
皇帝鼻翼微微张着,不由分说便扬起手来。如懿吃惊,只直直地看着他手掌落下,竟是避无可避,只得闭上眼睛,打算生生受这掌!
良久,却是无声。只有只手,冰凉地拂过自己鬓发,牵扯起她心底钝痛。有温热水珠缓缓滴落在面上,她有些不可相信,睁眼看去,却见皇帝以手覆额,无限痛苦道:“如懿,你说朕如何不懂。开始,朕真只是想挫磨掉寒氏余部锐气,才同意他们送香见入宫做个礼物,想着哪怕她入宫,朕冷着她就是。可直到朕看到她第眼,她那美,那沉静。朕根本移不开自己目光,那刻,朕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朕生教养,生骄傲,都抵不过她看朕眼。如懿,朕真是没有办法,才会动出那样法子,用她族人来留她在身边。朕知道,朕是得不到她心,可是有她这个人也是好。朕是真想让她髙兴些,让她愿意留在朕身边。”
她满心凄楚,“皇上又来跟臣妾说这样话…”
皇帝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抽丝剥茧娓娓低诉,“六宫里人那多,朕只想安安静静守着她。若她肯对朕笑笑,朕比得到什都高兴。如懿,己经几十年,从朕登基,从朕得到皇位开始,朕心便给前朝。朕要守着祖宗江山基业,要亲手建立个盛世王朝!朕为此费尽心血,却忘记,自己也是个普通人,有着普通人渴望!如懿,朕长到这般年岁,渴望过皇权,渴望过皇阿玛关爱,可这都过去。朕如今最渴望,只有她个。”
如懿起初还静静听着,听到最后,禁不住浑身乱颤,“偌大后宫,皇上只想要她个!那也好,从臣妾起,个个剪头发离宫清静,何必听皇上说这些锥心之语!身为皇上枕边人,皇上这些话自然是伤透臣妾心,但皇上不在乎,皇上愿意说,臣妾便听着,只当自己是死罢!可列祖列宗在上,皇上这些混乱之语,做个情圣倒也罢,若身为君王,如何对得起大清江山!”
皇帝软弱地垂着泪,仰首轻轻道:“如懿,朕对你说这些话,原以为你是懂朕。却原来,也不过如此。那这些话,只当朕白说吧!”
如懿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强自按下心神,定定道:“臣妾方才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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