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嫔胆子小,当下吓得眼泪就下来。小夏道:“娘娘知道,太后如今是不管事。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师傅没个主意,还请皇后娘娘去瞧瞧。”
如懿听得心头火烧火燎,壁撑着起身,壁唤容珮来更衣梳洗,又道:“婉嫔,这事怕有得忙乱。你先去钟粹宫里候着,叫人烧好热水,备下姜汤,请太医预备着。”
婉嫔忙忙拭眼泪去。海兰悄悄扯住如懿衣袖,忧心道:“这件事牵涉着寒氏在内,姐姐真要去蹚这浑水?”
如懿行色匆匆,将宽大衣袍系于单薄肉身之上,拢起绿雾云鬟,“绿筠与们相伴多年,纵有误会,但恩义不浅。本宫不想看她就此殒命。”
海兰见容珮
如懿听得心头乱跳,急道:“三阿哥胆子小,内心又没什成算,见皇上本就跟老鼠见猫儿似,这下可不吓破胆!”
婉嫔捂着心口,慌兮兮道:“可不就是吓破胆!太医已经去看过,说惊惧交加,直冲心脉,怕是…”
如懿听着不祥,呵斥道:“不许胡说!永璋才多大,福气还在后头呢。”她顿顿,理理蓬乱鬓发,轻声道:“你们得空便替本宫去瞧瞧纯贵妃,她只怕是担心坏!也劝劝她,皇上过气头就好,不要往心里去。”婉嫔最心软不过,携着海兰同答应。
如懿还是不放心,“永琪…”
海兰淡然自若,“皇后娘娘放心。臣妾已经叮嘱永琪,他不会犯下与他哥哥样错误。”如懿听着海兰话语,莫名觉得安心。眼前这个女子,经历过恩宠荣辱打磨,经历过时光手残酷地雕琢,仿佛枚采摘后被遗落青梅,即便肉身腐毁,却有余留清新与梗硬。长久处之,让人安心。
但那安心,只是外在赋予力量。时间,三人俱是沉默。内心起伏里,不知是在感伤绿筠命运,还是为永璋前途担忧。殿中静静,唯听得四面水声,顺着琉璃瓦当急速飞溅而下。
春日里难得倾盆大雨带着缠绵黏着水汽弥漫四溢,将殿阁里焚烧檀香冲得气味寡淡。正沉默间,却见外头湿淋淋冲进个人来,却是跟着李玉徒弟小夏。他像个水人儿似滚进来,唬得婉嫔避之不及。如懿慌拍,定睛看去,肃然道:“这个时候,你怎慌慌张张过来?”
小夏想是急坏,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哭丧着脸道:“师傅走不开,叫奴才赶紧来知会娘娘声,纯贵妃小主惹得皇上大怒,挨记窝心脚,都呕血。皇上叫她回宫养着,她也不听,正在养心殿外大雨里头跪着呢。”
如懿只觉得心口阵阵发紧,她是知道绿筠身子,咳疾伤肺腑,已是重症,哪里经得起这般受罪。她听见自己声调变旋律,“到底怎回事?好端端皇上怎会这般动怒?”
小夏“嗐”声道:“还不是纯贵妃放心不下三阿哥,挣扎着过来向皇上求情,结果言语不慎惹得皇上恨起,就…就时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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