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充耳未闻,只是定定望着她,痴痴怔怔道:“你冷不冷?”
众人惊,哪里敢接语。香见不屑地皇帝眼_冷然不语,兆惠笑道:
“皇上,香见既承父命,有与大清修好之意。阿提愿代表寒部.请求皇上宽恕,望不要迁怒于那些渴盼和平寒部民众。然则阿提深爱此女.因此送女入富,望以此女舞,平息干戈。切安排.请皇上定夺。”
皇帝惊喜不已,喃喃道:“你会跳舞?”
香见容颜是十五月圆下空明静水,从容自若,道:“是。寒歧最爱舞姿,所以遍请各部舞师教习。为不辜负
蠢野心,所以直未曾许嫁,拖延至今,而寒歧也曾扬言.功成之日,便是娶香见之时。”
香见似有不忍,切齿道:“阿爹虽然不喜寒歧,但与他自幼有婚约幼。部落之事不懂,寒歧待片情真却比谁都明白。虽然未嫁,但有婚约,也是未亡人之身。如今寒歧身死,与他情分怎可笔上?!”
兆惠想是听多她这般冷淡言语,倒也不以为忤,依旧笑眯眯道:“香见乃寒部第美人,名动天山。又因她名香见,爱佩沙枣花,玉容未近,芳香袭人,所以人称‘香妃’,深得天山备部敬重,几乎奉若神明。”
太后微微颁首,数着手中拇指大十八子粉翠碧玺念珠,邪念珠上垂落赤金小佛牌不安地晃动着。太后闭上眼,轻声道:“原以为笑得好看才是美人,不承想真美人动怒亦是国色。见犹怜,何况年轻子!”
海兰目光极淡泊,是波澜不兴古井,平静地映出香见绝世姿容,她轻挥着手中柄象牙镂花苏绣扇,牵动杏色流苏徐徐摇曳,有下没下地打在她湖水色刻丝梨花双蝶袖口:“臣妾活这辈子,从未见过这样美人。先前淑嘉皇贵妃与舒妃在时,真是双丽姝,可比得眼前人,也成足下尘泥。”
绿筠微有妒色,自惭形秽:“哀哉!哀哉!幸好那两位去得早,舒妃还罢,若淑嘉皇贵妃还在,她最爱惜最得意便是自己容颜,可不得活活气死过去!”
绿筠话并非虚言。皇帝最懂得赏识世间女子美好,宫中嫔妃,肌容,无不尽态极妍,尤以金玉妍和意欢最为出挑。玉妍艳,是盛夏阳光,咄咄逼人,不留余地;意欢素,是朱阁绮户里映进轮上弦丹色,清明而洁净。但,在出尘而来香见面前,她们毕生美好鲜妍,都威珠玑影下蒙垢鱼目。
兆惠颇有嘚瑟:“皇上!寒歧身死,香见自请入宫,以身抵罪!”
颖嫔最沉不住气,怒目对上兆惠谄媚而得意笑容,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声音:“既为降奴,怎可侍奉君上!”
香见既不跪拜,也不行礼。盈然伫立,飘飘欲仙,不带丝笑意;“从未说过自请入宫,以身抵罪时你们强加给命运!今日肯来这里,不过是你们拿族人性命要挟,要以俘虏之身,接受你们种种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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