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宠之盛,连朝中诸臣也对这位少年皇子十分趋奉,处处礼敬有加,恰如半个太子般看待。
而内宫之中,皇帝虽然宠幸如懿与嬿婉、颖嫔、忻嫔等人居多,对年长玉妍召幸日益稀少,却也常去坐坐,或命陪侍用膳,或是赏赐众多。比之绿筠位高而恩稀,玉妍也算是宠遇不衰。
绿筠人前虽不言语,到如懿面前却忍不住愁眉坐叹:“臣妾如今年长,有时候想起当年抚养过永璜,母子场,眼前总是浮起他英年早逝样子。如今臣妾也不敢求别,只求永璋能安安稳稳地度日,别如他大哥般便是万幸。”
如懿捧着盏江南新贡龙井细细品味,闻言不由得惊诧:“永璋虽然受皇上训斥,那也是孝贤皇后过世那年事。怎如今好好,你又说起那般丧气话来?”
绿筠忍不住叹息道:“臣妾自知年老色衰,自从永璜和永璋被皇上叱责冷待之后,臣妾便落个教子不善罪名,不得皇上爱幸。臣妾只求母子平安度日。可是皇后娘娘不知,嘉贵妃每每见臣妾冷嘲热讽之外,永璋和永珹起当差,竟也要看永珹脸色,受他言语奚落。们母子,居然可怜到这个地步。也怪臣妾当年糊涂,想让永璋
;“多谢你,才有今日永珹。”
李玉笑得恭敬:“奴才只是讨好主子罢,四阿哥为皇上所喜,奴才自然会提醒四阿哥怎样讨皇上喜欢。奴才也只是提醒而已,什舌头说什话,全在四阿哥自己。来日成也好,败也罢,可不干奴才事。”
如懿笑道;“他事,自然与咱们是无碍。”
二人相视笑,彼此俱是然。如懿抬首望月,只见玉蟾空明澹澹,心下更是澄明片。
京城四季泾渭分明,春暖秋凉,夏暑冬寒,就好比紫禁城中跟红顶白,唯有城中人才能冷暖自知。半余年来,如懿固然因为双子女颇得皇帝恩幸,地位稳固如旧。而金玉妍也甚得宫人奉承,只因四阿哥永珹得到皇帝重视。而曾经与永珹般得皇帝青眼五阿哥永琪,却如昙花现,归于沉寂。
待到乾隆十九年夏天缓缓到来时,已然有种说法甚嚣尘上,那便是嘉贵妃金玉妍四阿哥永珹有继承宗兆之像,即将登临太子之位。
这样话自然不会是空穴来风,而皇帝对永珹种种殊宠,更像是印证这虚无缥缈传言。
四月,和敬公主之夫,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腾入觐,皇帝欣喜不已,命大学士傅恒与永珹至张家口迎接,封额驸为贝勒。
五月,准噶尔内乱,皇帝命两路进兵取伊犁,又让三阿哥永璋与四阿哥永珹同在兵部演习军务。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只问永珹军事之道,并请尚书房师傅教导兵书,而对永璋,不过尔尔。
到八月,皇帝驻跸吉林,诣温德亨山望祭长白山、松花江。赈齐齐哈尔三城水灾,阅辉发城。除带着如懿与嫡子永璂,便是永珹作陪。九月间,又是永珹随皇帝谒永陵、昭陵、福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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