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嫔看着自己玫瑰红指甲,露出几分得意:“太后自己人给自己人下毒药,绝子嗣,伤身子,好不好玩儿?”她慵懒笑,似朵开得半残花又露出几瓣红艳凝香,越发有种妖异得近乎诡艳美,“反正众人都以为在曲院风荷那夜,庆嫔占尽风光,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做陪衬,那便随便吧,反正是看穿,说嫉妒便是嫉妒好,什都不打紧。”
如懿轻颦浅蹙,凝视她片刻:“你若真嫉妒庆嫔,就应该下足草乌毒死她,何必只是多加那多牛膝让她血崩不止,伤本元,生不孩子呢?你既是太后调·教出来人,就该知道斩草除根才是最好办法。这半吊子手法,除叫人以为你无能,没有别。”
件,她格外喜欢,所以常常佩戴。那意头也好,是年年岁岁花面交相映,更是朱颜不辞明镜,两情长悦相惜之意。
如懿在后头望着她静静梳妆样子,心下酸,温言道:“皇上并没有废去你位分,好好儿打扮着吧,真好看。”
玫嫔从镜中望见是她,便缓缓侧首过来:“皇后娘娘来。”她并不起身,亦不行礼,只是以眸光相迎,却自有股娴静宜雅,裙带翩然间有着如水般温柔。
如懿也不在意礼数,只是伸出手折下小朵雏菊簪在她鬓边,柔声道:“好好儿,怎对庆嫔做这样事?在宫里活十几年,难道活腻?”
玫嫔轻轻点头,洁白如天鹅脖颈垂成优美弧度。“每天这样活着,真是活腻。”她看着如懿,定定道:“皇后娘娘不知道吧?和庆嫔,还有舒妃,都是太后人。”
如懿惊异亦只是死水微澜:“哦?”
玫嫔取过蔻丹,细细地涂着自己养如水葱似指甲,妩然笑:“是啊,天下女人中最尊贵老佛爷,皇太后,皇上额娘,也要在后宫安置自己人,是不是很好笑?”
如懿神色倒是平静:“人有所求,必有所为。没什好笑。”
玫嫔嫣然嗤:“也是,哪怕是万人之上皇太后,也有害怕时候啊,安置着们这些人在皇上身边,该窥探时候窥探,该进言时候进言,该献媚时候献媚,太后和长公主才能以保万全无虞啊!”
如懿奇道:“既然你和庆嫔是起人,你为什还要害庆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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