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会儿,便也只是羡慕,围着晋嫔夸赞几句,便也散。
这日陪在如懿身边恰是进宫当值惢心,背着人便有些不忍,垂着脸容道:“晋嫔小主年轻轻,竟这样被蒙在鼓里,若断辈子生育,不也可怜。”
有隐约怒意浮上眉间,如懿冷下脸道:“你没听见是皇上赏?慧贤皇贵妃死前是什都和皇上说,皇上既还赏这个,是铁心不许晋嫔有孕。左右是富察氏作孽落在富察氏自己身上,有什可说!”
惢心默然点头:“也是!当年孝贤皇后时错念头,如今流毒自家,可见做人,真当是要顾着后头。”
檐下秋风幽幽拂面,寂寞而无声。半晌,如懿缓心境,徐徐道:“若告诉晋嫔,反而惹她辈子伤心,还是不知道好,只当是自己没福罢。”
咕。”
嬿婉被她说,也有些狐疑起来:“那好。这件事本宫便交给你办,办好本宫重重有赏。”
春婵磕个头道:“奴婢不敢求小主赏,只是替小主安安心罢。奴婢姑母就在京中,等回去奴婢就托她去给外头大夫瞧瞧。这些日子小主先别喝这坐胎药就是。”
嬿婉沉静片刻:“好!本宫就先不喝。”
春婵忙道:“是啊。小主总急着想有身孕可以固宠,其实换过来想想,咱们先争恩宠再有孩子也不迟啊!左右宫里头嫔妃直是舒妃最得宠,如今她有身孕也好,正好腾出空儿来给小主机会啊!”
太后得到意欢有孕消息时正站在廊下逗着双红嘴绿鹦哥儿,她拈支赤金长簪在手,调弄那鸟儿唱出串嘀呖啼啭,在那明快清脆声声里且喜且疑:“过这些年,哀家都以为舒妃能恩宠不衰便不错。皇帝不
嬿婉神色稍稍恢复过来,她掰着指头,素白手指上鎏金玛瑙双喜护甲在灯光下划出道道流丽光彩:“宫里女人里头,皇后、纯贵妃、嘉贵妃、愉妃和婉嫔都已经年过三十,再得宠也不过如此。年轻里头也就是舒妃和晋嫔得脸些罢。舒妃这个时候有孕,倒实在是个好机会。”
春婵笑道:“如此,小主可以宽心。那奴婢去端碗黑米牛乳羹来,小主喝安神睡下吧。”
御驾是在九日后回到宫中。意欢直如众星捧月般被送回储秀宫,而晋嫔亦在来看望意欢时被如懿发觉她手上那串翡翠珠缠丝赤金莲花镯。嬿婉时瞧见,便道“眼熟”,晋嫔半是含笑半是得意道:“是皇上赏赐给臣妾晋封之礼,说是从前慧贤皇贵妃爱物。”
嬿婉闻言不免有些嫉妒:“慧贤皇贵妃当年多得宠,咱们也是知道些。瞧皇上多心疼你。”
那东西实在是太眼熟,如懿看着眼皮微微发跳,颗心又恨又乱,面上却笑得波澜不惊:“这镯子还是当年在潜邸时候孝贤皇后赏下,本宫和慧贤皇贵妃各有串,如今千回百转,孝贤皇后赏东西,最后还是回到自家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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