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知道意欢有些倦怠,如懿才回自己宫中去。
嬿婉伴在如懿身边,侍奉宫人都离丈远跟着。如懿看着嬿婉犹自残留丝笑意脸,婉声道:“是不是笑得脸颊都酸?”
嬿婉摸摸自己脸,低低道:“看着舒妃姐姐如愿以偿,是为她高兴,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发酸。”
如懿喜欢她这样不加掩饰口吻:“心里再酸,脸上也别露出来。再好姐妹,你脸上酸酸,也难免有让人吃心时候。记着,待在这宫里,该笑时候,再想哭也得笑;该哭时候,再高兴也得哭出来。如果连自己悲喜都不能掌控,那就不是宫中生存之道。”
嬿婉眼波流转,低柔若叹息:“娘娘晚上都很是高兴,嘱咐舒妃姐姐那多有孕保养之道,其实娘娘心里也不好受吧?”
,要善自保养。
如懿守在意欢身侧,见她行动格外小心翼翼,便笑道:“你也忒糊涂,自己有身子竟也不知道。”
意欢且喜且叹:“总以为臣妾身子孱弱,是不能有。哪里想到有今日呢。”如懿见她手边鸡翅木小几上搁着盘脆炸辣子,掩袖更笑:“这爱吃辣?也不觉得自己口味变。”
嬿婉忙笑道:“酸儿辣女,说不定舒妃姐姐也会喜欢吃酸呢。”
意欢红晕满面:“男女都好。贯爱吃辣,总觉得痛快,所以口味也无甚变化。”
如懿伸出手,接住细细脉枝头垂落清凉夜露:“诚如你所言,是为舒妃高兴,也是为自己伤感。懂得那多有孕保养之道,却都不能用在自己身上。”
嬿婉语勾中心思,不觉泪光盈然:“皇后娘娘,不瞒您,舒妃喝什坐胎药,臣妾也样喝。这多年,却是点儿动静也没有。可见是无福。”
如懿虽然明白个中原委,但如何能够说破,只得婉转劝慰道:“舒妃有孕,到底也是意料之外。她侍奉皇上也八九年,谁能想到呢?你也是太想得子,或许如舒妃般,停停药,或许就能有也未可知啊!”
嬿婉语气幽微如诉:“但愿吧!
如懿伸出手去刮她脸:“你呀!只顾着自己痛快淋漓,以后也少吃些,辛辣总是刺激腹中胎儿。”
意欢殷殷听着,壁低下雪白柔婉颈,唏嘘道:“从未想过,竟也有今天。”
嬿婉赔笑道:“其实依照舒妃姐姐盛宠,怀上龙胎也是迟早事。”
意欢略略沉吟,重重摇头:“不是,不是。男欢女爱,终究只是肌肤相亲。圣宠再盛,也不过是君恩流水,归于虚空。只有孩子,是与他骨血融合而成。从此天地间,有与皇上不可分割联结。只有这样,才不枉来这场。”
如懿听得怔怔,心底酸涩与欢喜,执着与期盼,意欢果然是自己知己。她何尝不是只希望有个小小人儿,由他和她而来,在苍茫天地间,证明他们情分不是虚妄。这般想着,不觉握住意欢手,彼此无言,也皆明白到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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