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妍在旁嗤笑道:“偷情之事,如何能说得人人皆知?自然是十分隐秘。若有无知人喊起来,也是有。自从孝贤皇后仙逝,皇上少来六宫走动,皇贵妃便这般热情如火,耐不住寂寞!”
皇帝盯着那张信笺,严重直喷出火来:“朕什都不信,只信铁证如山。”
玉妍道:“皇上,既然信笺上涉及皇贵妃贴身侍婢惢心,不如先把惢心带去慎刑司审问,以求明白。”
如懿脸色大变,急道:“慎刑司素以刑罚著称,怎能带惢心去那样地方?”
玉妍笑波流转,望如懿眼:“快到皇上万寿节,原以为皇贵妃出入雨花阁是为皇上万寿节祝祷,却不晓得祷出这桩奇闻来。皇上这个万
眼认出上面是皇贵妃笔记,皇上也认出。至于这手串,百日里收进,黄昏时分送出,以作信物引刺客……哦,应该是*夫……”玉妍掩口,声音如同薄薄铁片刺啦作响,“是失言,引*夫入翊坤宫相聚,谁知被人无意中发现惊动,刺客慌不择路逃窜时,落在翊坤宫宫墙之外。”
如懿将洒金红梅笺递到皇帝身前,勉力镇定下来道:“皇上若以为这些字是臣妾写,那臣妾也无可辩驳。因为臣妾见之下,也会以为这些是出自臣妾手笔。可臣妾确没有写过这样字,若有人仿照,却也极可能。”
玉妍横如懿眼:“若说仿照,除自己亲手所写之外,谁能这般惟妙惟肖?也真是抬举那个人,枉费心机来学皇贵妃字迹。”
如懿如何肯去理会她,只望着皇帝恳切道:“皇上,请您相信臣妾,臣妾并未做过任何背弃皇上之事。”
皇帝别过脸,慢慢摸着袖口上密密匝匝刺绣花纹,似是无限心事如洗米花纹缭乱:“皇贵妃,刺客到来之时,你再做什?”
如懿道:“臣妾正在敷粉预备安寝,有惢心为证。”
皇帝点点头,看着玉妍道:“玉妍,你去问过雨花阁,当时安吉波桑在做什?”
玉妍微微得意:“臣妾问过,安吉波桑自称要静修,将自己闭锁在雨花阁二楼,不许僧人出入。而以安吉波桑修为,要从二楼跃下,点也不难。”
“这个朕知道。”皇帝鼻翼微张,呼吸略略粗重,“皇贵妃,你沐浴敷粉之后便要安寝,刺客也是算准时候来。白日有贞淑见到安吉波桑赠你手串,晚上便出刺客夜往翊坤宫之事。且有侍卫见到刺客穿着红袍,喇嘛僧袍便是红色,加之信笺上诗句,也实在是太巧。皇贵妃,你告诉朕,除巧合之外,朕还能用什对自己解释这件事?”
如懿听得皇帝口吻虽然平淡,但语中凛然之意,却似薄薄刀锋贴着皮肉刮过,生生地逼出身冷汗涔涔。如懿望着皇帝,眼中惊惧与惶然渐渐退去,只剩重又重深深失望:“皇上是不信臣妾?既然是臣妾私通僧侣,那为何没有叮嘱宫人,发觉刺客喊起来,竟是臣妾宫中掌势太监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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