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串七宝手串奉于皇帝手中,道:“皇上,昨日奴婢奉小主之命前往雨花阁替九阿哥送经文祝祷,但见安吉波桑大师与皇贵妃举止亲密,窃窃私语。随后波桑大师将盒藏香、个青铜香炉交到皇贵妃手中,并将这手串亲自待在皇贵妃手腕上,以作定情之物。”
如懿闻言,遽然变色道:“好个敢擅自窥探主上奴才,既然亲眼见大师替本宫戴上手串,并未听言语,如何知道是定情之物?难不成往日宫中发饰赐福,赠予佛珠佩戴,都成私相授受?再者,既然是定情之物,为何不在本宫手腕上,却在你受伤?”
如懿气质如秋水深潭,若非亲近之人,望之便生清冷素寒,又兼之此刻连声诘问,虽然出语从容,但语中凛冽之气,不觉让贞淑颤颤生畏。
玉妍媚眼如丝,轻妩含笑:“皇贵妃何必这般咄咄逼人,贞淑不过是说出她所见而已。至于手串嘛,是臣妾连着这个东西起拿到。”她说罢,从袖中取出枚精巧玩意儿。
玉妍掌心里是枚折叠精巧方胜。方胜折极精巧,折成萱草图案,原是取“同心双合,彼此相通”之意。她将方胜递给皇帝过目,皇帝额上青筋微微跳突,闭上眼道:“朕已经看过,你给皇贵妃自己看便是。”
玉妍婉声应答,将方胜递到如懿手中,笑吟吟道:“那手串是与这样东西起在皇贵妃翊坤宫外捡到。宫中巡守侍卫发觉后惶恐不已,不敢交给皇贵妃,便径自来交予。哪里经过这样事,也不知是什东西,更不敢看眼,立刻封起来先请皇上做主。皇贵妃先自己看看吧。”
如懿抖开方胜,拆开来竟是张薄薄洒金红梅笺,因她素日喜爱梅花,内务府送入翊坤宫信笺也以此为多。她心下凉,之间那洒金红梅笺中间裹着几枚用红丝线穿起莲子,往下打个银丝攒红丝同心结,却见笺上写着是:“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得君手串相赠,已知两下之情。此物凭惢心带与君为证,君若有心,今夜候君于翊坤宫冬暖阁,相知相识,如来与卿,愿君两全。”
那个个乌黑字迹避无可避地烙进如懿眼中。她闹钟轰然震,前几句《西洲曲》原是女子对情郎执着相思,又有莲子和同心结为证。后面话,本是情僧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诗句化用,若真是妃嫔与喇嘛私通,倒真是恰当之极。而真正让她五内俱寒、如浸冰水,是那几行柔婉字迹,分明是她自己笔迹。
皇帝斜倚榻上,缓缓道:“如懿,你自幼家学,通晓满蒙汗三语,所学书法师从卫夫人簪花小字,宛然若树,穆若清风。宫中嫔妃通宵诗书不多,更无其他女子学过卫氏书法,要仿也无从仿起。若是慧贤皇贵妃还在,或许能临摹几许,但慧贤皇贵妃早已乘鹤而去,更无旁人。”
他声音甫落,玉妍已经接口:“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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