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赵九宵轮休,得空闲便与凌云彻在侍卫庑房里喝酒。九宵与云彻最是要好,云彻去坤宁宫领份闲差,他虽然羡慕,倒也常常来往,和从前样,喝酒闲话。这日午后他拎着酒和小菜过来,见凌云彻愁眉苦脸,便捶他拳道:“坤宁宫这份差事又清闲钱粮又足,你还整天挂着个脸做什,还惦念着你小青梅哪?”
云彻给自己倒杯,愁眉紧锁:“自从嬿婉进启祥宫,要见她面也难。个月前偶然碰上次,她个人抱那大桶衣服去浣衣局洗涮。才问句她就哭,说要赶着去洗完,否则晚饭又没得吃。浣衣局有是人,她是宫女,为什要这样为难她?”
赵九宵喝口酒,摇头道:“宫女也好侍卫也好,哪怕伺候再得宠主子,也就是个奴才命。你还想怎样?嘉妃能好吃好喝供着她?留着条命在就不错。”
云彻难过道:“宫女也是人,不是畜生。嬿婉不敢和多说话,就说常常吃不饱穿不暖,连起伺候宫女都欺负她,什粗活儿累活儿都给她干!说不上两句话就只是哭,看着
?”
齐鲁叹道:“娘娘心求子,微臣是知道,所以开坐胎药都是最合娘娘体质,而非像当初给宫中嫔妃所喝那种,只是普通安胎药,不论体质。可娘娘时之间服下那多补品,导致气血上扬,所以才会体热流鼻血。若是娘娘再不听微臣劝导,胡乱进补,伤元气到吐血那日,便再难补救。”
皇后撑着身子起来,由着素心替她披上外衣,急道:“齐太医,你是太医院院判,深得皇上和本宫信任,你告诉本宫句实话,本宫年过三十,到底还能不能有孩子?”
齐鲁忙躬身道:“年龄不是最要紧,且微臣直为皇后娘娘以药物催调,总会有孩子。只是娘娘素来体质虚弱,又忧思伤身,请娘娘定要安心,再好好调理段日子。”
素心亦是苦劝:“娘娘放宽心即是。皇上也和您样盼着嫡子呢,所以这两年总是来咱们长春宫,有皇上这样恩眷,何愁没有身孕呢?”
皇后听得颔首,不由得万分郑重地嘱咐:“那切便托付给齐太医你。”她闭目片刻,似是十分关切,“那慧贵妃,近来如何?”
齐鲁低声道:“老样子,整日昏昏沉沉,偶尔还说几句胡话。左右贵妃身体,是再不能好。如今到冬日里,贵妃那样体质,皇上不去看望已经伤心,若少些炭火供应,便又是重折磨。”
皇后微微凝眸,睇她眼,婉然道:“素心,你都记得?”
素心满面恭谨,道:“娘娘放心,奴婢都会安排好。”
这厢皇后急着有身孕,如懿亦是感慨不已,虽然皇后赏赐莲花镯里,翡翠珠里面零陵香全被剔干净,她不过戴个镯子装点样子,可终究是悬心。然而她看着皇帝年过三十,心意只求嫡子,便也不好说什,只由着他日日往长春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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