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忙道:“回慎贵人话,延禧宫出点事儿,让奴才赶紧来回报。”
阿箬原就忌讳海兰与旧主如懿要好,此刻听,便撇嘴冷笑道:“能有什不得大事,若身上不好,请太医就是,皇上又不是包治百病神医。可实话告诉你,这两夜皇上睡得不是很安稳,好容易午后喝安神汤睡着,现在你又来惊扰,看你却有几个胆子!”
李玉听着帐内人呼吸均匀,显然睡得安稳,忙磕个头,神色怯怯而谦卑,口中声音却更大几分:“慎贵人恕罪,慎贵人恕罪。不是奴才胆子小,实在是事出有因,冷宫里来报,乌拉那拉氏中毒垂危,延禧宫也说海贵人香料中又被加水银和朱砂,伤及玉体。宫中屡屡出事,奴才实在不敢不来回报啊。”
阿箬招招手里绢
慌乱,转回身去,却见如懿副欲吐而不得样子,面色青黑如蒙层黑纱。
惢心心知不好,急之下越发说不出话来,还是如懿警醒,虽然痛苦地捏紧喉头,却借着最后丝力气,将盘中碗盏挥落下去。
凌云彻和赵九宵酒足饭饱,正坐在暖阳底下剔着牙。赵九宵看凌云彻靴子边缘磨破层,衣襟上也被扯破道丝儿,不觉笑他:“你青梅竹马小妹妹这久不来,你也像没人管似,衣裳破没人补,鞋子破没人缝,可怜巴巴。”
凌云彻蹭脚,想起鞋子里垫着鞋垫是如懿给,便有些舍不得,缩脚横他眼:“可怜巴巴?还不是和你样。”
赵九宵摇头道:“那可不样。不做梦啊。宫里女人哪里是能想,个个攀高枝儿就不回头,比天上乌鸦心还黑,可招不起惹不起。”
两人正说话,却听得里头碗盘碎裂声音哐啷响起,都是吓跳,赶紧起身问两声“什事”,却无人应答。九宵亦学得不对头,心打开锁道:“你进去瞧瞧,在这儿守着。”
云彻听得声音是如懿屋里传出来,时顾不得避嫌,忙闯进去,只见地上杯盘狼藉,碗盘碎地,到处都是碎瓷碴子。主仆二人都伏在桌上,气喘不定,脸色青黑得吓人。如懿犹有气息,虚弱道:“太医……江太医……救命!”
云彻吓得脸色发白,也不知她们吃坏什,不管三七二十,先给两人各灌大壶温水,用力拍着她们后背。如懿虚弱地推着他手,喘着气催促道:“快去!快去!”
消息传到养心殿时候,皇帝正午睡沉酣。李玉得水牛,望着里头明黄色帘幔低垂,却是慎贵人陪侍在侧,时也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进去通报。正犹豫间,却见两个延禧宫宫人也急匆匆赶过来,道:“李公公,不好,海贵人出事。”
这下李玉也着慌,顾不得慎贵人在侧,忙推门进去。慎贵人见他毛毛躁躁推门进来,已有几分不悦之情,便冷下脸道:“李玉,你可越发会当差,皇上睡着呢,你就敢这样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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