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冷宫时候,如懿不过置之笑,从请脉枕上收回自己手腕,笑道:“真大家都这样疑心?”
江与彬微笑道:“宫中本是流言聚散之地,自然会有人在意。”
“那岂不凄惨?又卷入是非之中?”
江与彬淡然含笑道:“是非何曾离开过小主?越是凄惨之地,越是有生机可寻也未可知。”他将包药从药匣中取出递给她:“这是包治百病良药,小主大可试。”
如懿含笑接过:“那便多谢,只当借你吉言吧。”
皇帝轻轻“嗯”声:“那重新做个绿头牌得多久?”
“很快,很快。”徐安听出点味儿,忙赔着笑,抬起头觑着皇帝神色,眨巴着眼睛道:“皇上意思,是要重新做娴妃绿头牌?”
皇帝摇头道:“朕不过随口说罢。”他手指停留在“慎贵人”绿头牌上,轻轻翻,那“嗒”声余韵袅袅,晃得李玉眉头锁,旋即赔笑道:“皇上有日子没见慎贵人呢。”
皇帝重又坐下,看着外头渐渐暗下来水墨色天光,懒懒道:“是啊。这些日子都在舒贵人那里,是该六宫里雨露均沾,多去走走。”
李玉有些不解:“皇上方才让奴才查当年与娴妃娘娘有关事,那慎贵人……”
这日午后,是难得晴好天气。时近暮秋,也难得有这般秋气爽日子,天空是剔透欲流蓝色,晶莹得如汪上好透蓝翡翠。惢心从墙洞里取过最后两份菜式不同饭菜,端过来与如懿同食。
送来是简单素食,不沾荤腥,主仆俩虽然吃得习惯,但这日送来菜色是如懿素来不爱吃苦瓜与豆芽。她夹几筷便没什胃口,惢心也吃两口,摇头道:“都快入冬,还送这寒凉苦瓜和豆芽来,吃着岂不伤身。”说罢只扒几口白饭,便要起身将盘子依旧送出墙洞去。
惢心才站起身来,只觉得胸中阵抽痛,呼吸也滞阻起来,像是被块湿毛巾捂住嘴脸,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她心里阵
皇帝淡淡道:“奴才是奴才,慎贵人是慎贵人。”他想想:“慎贵人阿玛桂铎治水颇有功绩,今秋洪水又被他挡住不少。如果南方*员都会治水之道,朕该省下多少心思。”
李玉笑道:“皇上不是早吩咐慎贵人阿玛将治水之法整理成书?今儿早成书就已经搁在御案上,想是折子太多,皇上您还没看到呢。”
皇帝眸中微微亮,旋即微笑道:“朕得空会看。你去吩咐慎贵人准备接驾吧。”
李玉躬身告退,皇帝从堆积如山折子底下翻出本《治水要折》,仔细翻两页,唇角带起抹浅笑,无声无息地握在手里。
连着数日,皇帝都歇在阿箬宫里,时间连得宠舒贵人都冷淡下去,人人都云慎贵人宠遇深厚,长久不衰,是难得见福分。而另边,宫中却开始隐隐有谣言传出,说起皇帝又再提起娴妃,恐要把她恕出冷宫出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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