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秀眉微蹙,啧啧道:“拼上这样心思去害怡贵人,哪里还有不成。这个人还真是心思狠毒。”
皇帝道:“既然如此,那怡贵人阁中宫人都会有不适之状,怎只有怡贵人身体不适?”
玫贵人握着绢子手瑟瑟发抖,颤声道:“宫人伺候都是轮班入内,而怡贵人身在其中,几乎每日不离,当然深受其害。”
皇后看眼皇帝,含几分不忍与厌憎:“这些都是小巧而已,臣妾听闻太医说起,怡贵人所怀胎儿中毒甚深,显然怡贵人有服食朱砂或水银迹象。但那东西怎吃得下去,定是饮食方面哪里出问题。”
海兰忙起身,战战兢兢道:“回皇后娘娘话,怡贵人饮食概都是从御膳房送新鲜来,由怡贵人贴身厨娘自己在小厨房中做。臣妾也与娴妃娘娘每日留心,并无不新鲜东西送来给怡贵人吃过。”
道:“众人都知道怡贵人身罹不幸,龙胎死于腹中,乃是受水银毒害。本宫却百思不得其解,怡贵人房中并无水银朱砂,娴妃和海贵人对怡贵人饮食起居也格外小心,照理说是不会出事。欲查其事,必寻其源,臣妾让人翻查怡贵人房中器物,才发现这些东西。”
皇后扬扬脸,莲心捧着个紫铜盘子,上面放着对雕银花红烛并些烧碎炭灰。皇帝取过那对红烛看看,疑道:“不过是寻常红烛,怎?”
皇后微微摇头,伸手将其中根拗断,道:“请皇上细看,这蜡烛有否不同?”
皇帝对着日色看:“虽然是红烛,但里头掺些红色碎粒,可是内务府如今所用东西越来越不当心?居然用这样红烛。”
皇后又道:“皇上细看这些炭灰。如今也是三月末,宫中只有延禧宫怡贵人因为怕冷,还用着炭盆。这是她阁中所用红箩炭烧下来炭灰,颜色灰白。可是细看下去,却有异状。”皇后用护甲轻轻拨弄其间,却见炭灰上沾些许银色物事,还有些朱红色粉末,若不细辨,实在是难以察觉。
皇后摇头道:“你们自己都还年轻,哪里晓得这
皇后抬抬手,示意莲心端给众人都看看,众人暗暗诧异,却又实在不知道是何物。
皇后道:“这些都是怡贵人宫中所用东西,请太医瞧瞧,这蜡烛里头和炭灰里,是什好东西?”
赵太医掰开蜡烛,用手指捻捻细闻,许太医亦翻看炭灰里头物事,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回禀皇上皇后,这里头东西都是朱砂。”
赵太医道:“朱砂遇高热会析出水银,水银遇见热便会化作无色无臭之气弥散开来,让人不知不觉中吸入。这炭灰里烧剩下朱红粉末,定是有人将少许朱砂混入红箩炭中,等到烧尽,也不容易发觉。”
皇后冷笑声:“这还不算老辣,皇上且看那红烛,雕银花装饰,即便烧出朱红和银色粉末,也会让人以为是烛泪和银花融化后样子,根本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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