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抿唇笑,替如懿捧过把绿色丝线慢慢拣选:“奴婢不敢赌,奴婢只安心跟着娘娘就是。”
如懿描得细细黛眉飞扬如舒展翅:“也亏得莲心乖觉,不仅告发王钦*乱宫闱,冒犯慧贵妃。还说他总酒后胡言,胡乱吹嘘,流言之事出自他口。何况不论是与不是,皇上心里已经厌弃这个人,便会认定是他做。”
惢心微微蹙眉:“玫贵人这件事,知道人除皇上、皇后,便是小主和王钦。难道小主从未怀疑过是皇后……”
如懿冷冷笑,将丝线在手指上细细勒,森然道:“何尝没有怀疑过?只是皇后不是能动得人。不管利用流言来害人是不是她,都只能先
嘴,藏不住笑意似:“所以那日小主是选准贵妃会经过咱们宫门前奚落,才特选那样时机。本来奴婢还想着,是皇后娘娘赐婚对食,这样事落在皇后身上,叫她身受惊吓,才算痛快呢。”
如懿笑着摇摇头:“皇后不比慧贵妃那样沉不住气,而且这事只有落在慧贵妃身上,才会让皇上迁怒皇后,觉得种种是非都是由皇后赐婚对食而起,皇上才会连着长春宫起冷落。”
惢心会意笑,低低道:“只有这样,才能拉下贵妃与皇后,又惩治王钦,解救小主自己,箭三雕。”
如懿冷冷道:“初衷从来不只是为搭把手救莲心,顺带着除王钦这个隐患,而是要绝宫中对食之事。当初流言之祸,皇后表面要救,请求皇上只是将禁足,实际上是将置身于不能自救之地。既然如此,小惩以戒,既是保全自己,也不能让人将延禧宫践踏到底。”
惢心暗暗点头:“也只有搅清这趟浑水,皇上才会相信娘娘与流言无干,才算真正安心。”
如懿慢慢挑拣着丝线比对着颜色,笑道:“你看这把丝线,光个红色便有数十上百种色调,若把抓起来,哪里分得清哪个是胭脂红哪个是珊瑚红。非得放在雪白生绢上,才能目然。”
惢心会意微笑:“所以小主得留出空当来,让皇上分清颜色,才好决断。”
如懿微微笑,缤纷多彩丝线自指尖如流水蜿蜒滑过,轻巧地挽成把,悬在紫檀架子上,任它如细泉潺潺垂落。“禁足也好,幽闭也好。外头既然流言纷乱,直指于,那便顺水推舟,稍稍回避自然是上上之策。”
“可是小主真从不担心?小主被禁足,外头自然就由得他们,万小主受他们安排算计,坐实玫贵人诞下妖孽这流言滋扰宫闱源头,即便皇上要保全您,也是保不住。”
如懿纤细手指微微挑,拨出缕鲜艳红色挽在雪白指间:“他们要安排布置这样事,光是两日是不成。只要乖乖待在延禧宫中,那即便他们有事,也不干事。你细想想,出事必然是他们所害,他们有事却定与无关,这样好事,换你,你愿不愿意赌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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