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森然问:“是什字?”
太执事监道:“是仪昭淑慎。”
慧贵妃神色冰冷,厉声道:“她也配!”
执事太监吓得扑通跪下,忙磕头道:“玫答应自己也知道不配,还特意去问娴妃,结果娴妃说皇上是给永和宫匾额,她住着永和宫,肯定是她担得起。玫答应这才高兴。”
晞月脸色变又变,最后沉成汪不见底深渊,慢慢沉着脸道:“下去吧。”
娘直说后宫里要节俭,她屋里就那几个人,能用得多少,娘娘也是为宫里替她俭省罢。谁知道海常在这不惜福!”
慧贵妃洁白贝齿轻轻咬,仿若无意道:“她跟延禧宫是条心,本宫算是看得真真儿,这吃里扒外东西……”她抿抿唇,再没有说下去。
茉心不自禁地闪过丝寒意,便也低下头去,忙道:“娘娘,外头冷,咱们赶紧进去吧。”
慧贵妃微微颔首,扶着茉心进宫。正巧内务府执事太监从永和宫出来,在咸福宫挂完匾额,抹手正要走。回头却见慧贵妃进来,忙堆脸笑意,又是打千儿又是奉承,直哄得慧贵妃万分高兴,嘱咐宫里首领太监双喜道:“这冷天还要顾着差事,替本宫好好打赏他们。”
执事太监高兴,越发说许多锦上添花话,“皇上说,咸福宫这块匾额是滋德合嘉,许慧贵妃娘娘福德双修意头。这层意思,听说是皇上斟酌好久才定呢。说是给咸福宫东西,不能轻易下笔,必得是最好。”
那执事太监听得这句,巴不得赶紧走,立刻带人告退下去。
慧贵妃走到正殿门前,看着外头天色净朗,阳光微亮,海兰所住西房里,叶心正端炭盆出来,将燃尽黑色炭灰倒在墙角。
慧贵妃冷冷看着,目光比外头雪色还冷,“双喜,你给本宫好好盯着海常在那儿,看延禧宫人多久悄悄来次。”
双喜看慧贵妃神色不似往常,也知道厉害,忙答应。
连着几日忙着年下大节庆,戊寅日,皇帝为皇太后上徽号曰“崇庆皇太后”,加以礼敬。接着又因准噶尔遣使请和,命喀尔喀扎萨克等详议定界事宜,脸忙碌好几日。
慧贵妃深有兴致,细细赏着皇帝御笔,笑若春花,“皇上御笔难得,这个匾额是独本宫宫里有呢,还是连皇后那里都有?”
内务府执事太监愣愣,时答不上话来。慧贵妃瞟他眼,轻笑声道:“你怕什?皇后娘娘那里有是应该,难不成本宫还会吃皇后醋?”
那执事太监只好硬着头皮道:“不止皇后娘娘宫里,按皇上吩咐,东西六宫都有。”
慧贵妃笑意在瞬间似被霜冻住,眉目间还是笑意,唇边却已是怒容。她笑和怒原本都是极美,此刻却成副诡异而娇艳面孔,越发让人心里起寒噤,“那,连永和宫都有?”
那执事太监连头皮都发麻,只得战战兢兢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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