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忙道:“贞妃产后身子虚,不太起得来,她素性又不太与人来往,与燕禧殿交情更不深,所以只赠份贺礼,未曾亲自前去。”
花宜忙插嘴道:“为这个事儿庄敏夫人不乐意。她也没在人前生气,只道贞妃身子虚弱要安心养着,这两个月不宜再侍奉皇上,便叫人摘贞妃绿头牌,两个月不许侍寝。”她吐吐舌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庄敏夫人这火可烧得够大,
心中惊,背脊上阵发凉,竟已惊出满身冷汗。宫中传言虽多,但从不敢传到太后面前。可是太后如此长年卧病,竟能将这些事知晓得清二楚。孙姑姑轻缓地为太后捶着肩,口中慢条斯理道:“德妃温厚些,若庄敏夫人与之共同协理六宫,未必能听德妃意见,终究夫人还年轻些。”
太后温和地拍拍孙姑姑手,微微抬起满是皱纹脸庞,“你不必以暂摄六宫之权来换取哀家放心。哀家这颗心从未放下过,无谓再直操心。”太后支起身子,端坐榻上,“淑妃向聪明,哀家不妨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皇后怎被幽禁你与哀家都心知肚明,后位不稳难免宫中嫔妃人心浮动。淑妃你未必不敢打皇后之位主意,旁人比你更热衷也有是。你交出权位自然可让哀家暂时放心,可恐怕接下来哀家会更多忧心。”太后缓缓气息,“哀家也把话明明白白告诉你,皇上有生之年,绝不能废后。你动不得这样主意,旁人也不行。”
暗暗屏住气息,“臣妾明白太后苦心,后位不变后宫才保得住平安。”
太后冷冷睨眼,“你明白就好。”她停停,“后位不变,摄六宫事之人不变,眼前出不大乱子。”
再度叩首,“太后教训是。”
她缓缓背过身去,留给个冰凉而笔直背脊,“皇上说得对,不过是郡马而已。”她挥挥手,“你退下吧。”
三日后,传太后口谕,“赏庄敏夫人协理六宫之权,以安后宫。”又嘱咐,“庄敏年轻,凡事要多遵循淑妃意思,淑妃亦要让庄敏多历练历练。”
收起太后懿旨,倦倚美人靠上,轻轻叹口气,花宜十分不解,问道:“太后这话好费解,既说要庄敏夫人听娘娘,又有叫娘娘多放权于庄敏夫人意思,到底怎说呢?”
槿汐苦笑道:“太后亲自下旨定人协理六宫,除朱宜修为贵妃时,便是庄敏夫人。”她停停,低声道:“燕禧殿那边此刻热闹得很,宫中除贵妃和贞妃,人人都去贺喜呢,连德妃娘娘也却不过情面。”
“也难怪人心跟红顶白,朱宜修得太后眷顾而成继后,现在后位不稳,太后显然对蕴蓉青睐有加,难保她不成为下任皇后,她又是那样脾气,宫中谁敢不趋奉?”低头看着手指上寸许长指甲,因没有涂染蔻丹,指甲只是淡淡粉红色,偶尔流光转,便有浅浅珠色光晕泛起。“贵妃位分最尊,不去道贺也就罢,怎贞妃也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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