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
“是。事情不到发生谁也不知结果好坏。譬如朕当年执意要接淑妃回宫，太后不允，连群臣亦有极大非议，认为淑妃不祥或者狐媚惑主，谁也不知淑妃入宫后会产下皇子为朕将宫中
应事打理得妥妥当当。当时众人反对，朕想哪怕淑妃回宫后无福产下咱们
孩子，哪怕淑妃回宫后嫉妒妄为兴风作浪，可是朕彼时只想她回宫与朕厮守，若为
那些无谓可能会发生之事而放弃，朕会觉得十分可惜。”
心中颇为动容，抬头，正迎上他温和而灼灼视线，不觉莞尔笑，“皇上意思是……”
他执过手，“朕意思是为人父母常怀百岁忧，不如由慧生去吧。”
微弱地反对，“可是臣妾兄长……”
“他总要再娶是不是？”他温和道，“与其到时奉父母之命再娶个毫无感情之人，不如慧生。终究，慧生是喜欢他。此事，于你哥哥并无害处。”
曾娶妻生子，还对亡妻念念不忘，那又如何，若喜欢才是真正值得！”
慧生是未出阁少女，这番话说得自己满面通红，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真宁气得发怔，“慧生，你满口胡言什
？女儿家说这些话也不害羞？”
慧生用力拭去泪痕，倔强道：“是真心话，有什可害羞！”
真宁欲要再劝，只听阵击掌之声，有把沉稳男声朗声赞道：“说得好！不愧是朕外甥女！”
转首去看，正是玄凌。今年较往年热得早，玄凌下朝时换过绛色团龙暗花夹纱常服，笑吟吟立在殿门前。
真宁叹气道：“皇上，也罢，只怕母后要动气。”
他温言道：“母后生气是因为太过心疼慧生与皇姐。所以，只要皇姐与朕同去劝解，母后是会答允。”他停停，舒展眉毛轻轻拢起，“母后心疼子孙，自然乐见子孙心满意足。皇姐与朕起去吧。”
真宁温柔地叹息声，伸手爱怜地抚摩慧生面颊，“你自己愿意，不要后悔就是。”
玄凌淡淡笑，起身道：“自己所求，无言后悔。”慧生用力点点头，笑颜灿若春花。玄凌伸手抚抚脸颊，轻声在耳边道：“你给朕次补偿你兄长机会，也劝他放开怀抱，慧生是个好孩子。”
深深吸口气，望住他，道：“好。”
忙屈膝向他请安，他把扶住笑道：“幸好今儿下朝就过来，否则错过咱们慧生番宏论。”他笑得爽朗，“这话放到朝堂上去说，准叫那些迂腐老儿羞得自叹弗如。”
慧生不好意思起来，“舅父笑话！”
真宁半沉脸，看着玄凌道：“母后也不允准，皇上该好好劝劝慧生。”
“劝？”玄凌单薄唇线带着疏离微笑，连着两道英气入鬓剑眉亦微微扬起如飞羽，他在窗下坐，笑道：“慧生事朕也有耳闻，倒叫朕想起几年前淑妃回宫事。”他含笑看着真宁，“皇姐觉得淑妃为人如何？”
真宁颔首赞道：“不错，堪为皇上贤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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