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整装,向太后请安过后,便依旧往芳心院去。
沁水正忐忑不安,被碧禧硬拉着在廊下梳妆。她见
“孩子命薄也好,有人陷害也罢。”槿汐长吁口气,“姜小媛失子事不明不白过去,其实若细细查下去,皇后那边……”
心头恨起,沉声道:“其实不是皇后做,也大可以说成是皇后做。只是还缺个机会罢。”低声吩咐槿汐,“去准备些堕胎狠药来,不能再留后患。”
槿汐眼神跳,低头应允。慢慢吞着燕窝,其实口中并无滋味。
夜深,渐渐有如水凉意漫上身体,兀自没有睡意,槿汐下下打着扇子,陪在身边。窗外月光皎洁如清水流泻,旁逸斜出花树影子映射在流光溢彩回纹云锦华帐上,蜿蜒曲折犹如无限忧虑心事倒影其上。
骤然,有儿啼声音大作。倏地醒转起身,有穿着雪白睡衣孩子赤足奔进殿内,头扑进怀中,露出几颗乳牙大哭,“母妃——母妃——”
不能冒这样万。
“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这件事,也不要见陆离。”见她驯顺点头,“你事,太妃也是无心之失,她也不知情。否则太妃向心肠仁厚,断不肯做这样伤阴骘事情。”
她苦笑,无限凄惶,“是和他没有缘分,怨不得别人。”
叹口气道:“你有着孩子,别多想。本宫自会打算。”停停,“你放心,不杀陆离。”
沁水满目泪光,怯怯而温顺地应。
是予润。心疼地把拥住他,紧紧抱在怀中。乳母紧跟着跑进来,满面忧虑,“小殿下又做噩梦。”
点头,把润儿抱在身边睡下,柔声哄着。孩子还小,对极为依恋,他睡在臂弯里,软软小手紧紧抓着手指。心中愈加怜惜,低头去吻他汗涔涔额头,为他抹去汗水。
这个小小生命,是眉庄延续。
紧紧拥抱孩子,夜无眠。
次日晨起醒转,眼下有大片暗青眼圈,花宜壁为用妆粉掩盖,壁心疼,“娘娘有身子人,怎能再这样操心不睡。”
夜间烦热难言,在烛光下把玩着牌九,记又记摩挲着,心事重重。槿汐手中正捧着只莲花纹亮银盅,红枣燕窝,热气氤氲,“娘娘再烦心也该顾忌着自己身子,晚饭就没胃口,吃些燕窝吧。”
松松地垂着头发,系着件薄绸碎花寝衣,心烦意乱,“这件事,不打算告诉玉娆。”
“娘娘做得对,宫中事在宫中就料理掉,无谓让九王妃和王爷烦心,德太妃年纪也大,不必知道这些事。”槿汐缓缓舀着燕窝,“那孩子不管是谁,但只要有分可能是陆离,万生下来长大和陆离长得模样,皇上也不是傻子,总有天会知道。”
轻叹声,只是无言。槿汐问:“娘娘还是拿不定主意?”
轻轻抚着自己小腹,“只是想起从前没那个孩子,宫里孩子,总是难以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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