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蓉涎笑,“姐姐搪塞呢!谁不知表哥把宫中之事都托付给你,只叫她歇着,姐姐何必还去回皇后?”她笑着拉手,“宫里有皇上新赏下来‘云山玉尖’茶,姐姐和起烹茶说说话。”
很是舍不得样子,“妹妹宫里茶自然是顶尖,听说今年雨水多,这‘云山玉尖’统共才得斤多,妹妹就先有。”停停,无奈道,“只是她再不好,终究是宫里头份尊贵,皇上也不能不顾及她。到底从前纯元皇后是她亲姐姐,太后又是朱家人,皇上虽这说,也不能太得意。劝妹妹句,终究,她还是皇后。”
临去语气意味深长,胡蕴蓉不知听进去没有,只由得去。
回宫后浣碧悄悄问道:“小姐劝说敏妃可听进去没有?”
“谁知道呢?上次那回事情闹,这怨可就结下。她素日又是那般心高。”
呢。”
盈盈笑,“妹妹那‘昌’字太好,那发明神鸟绘像又太像凤凰,难免有人吃心。”
“哦?”她嫣然笑,抬手正正髻上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捻着衣襟上枚茄形粉碧玉坠角,“姐姐心里总没有这样疑心吧?”
淡然笑,“怎会?妹妹不是不知道家父还是远在川蜀罪臣,门楣所限,能得皇上垂爱忝居淑妃之位已是意外之福,不多修善缘也就罢,怎还敢吃心妹妹呢?那日本宫被管氏所诬,还是妹妹几番帮说话,心中自然记得。”
蕴蓉不动声色地松口气,缓缓笑道:“那日安氏宫女惊动德妃,才致德妃在昭阳殿外受惊难产。听闻姐姐为此在棠梨宫打安氏那贱人?”
浣碧抿着嘴儿直笑,道:“只怕您越劝她越发上性子。”
言毕正巧卫临来请平安脉,趁着请脉间隙,问他:“温太医好些?”
他低声道:“温太医精神直不好,成日借酒浇愁,加着挨那刀受创不轻,现在身子坏很。”他停停,“最要紧是从前那份心气没。”
呷口茶,道:“也是太心急,心只悬在德妃姐姐身上。”
“不怪姐姐。你瞧她素日那调三窝四样儿,若换做是姐姐,可不是给掌那简单。”她微有得意之色,“自德妃薨之后,皇上待她也不如往日多。”
笑不语,只命槿汐打开带来锦红缎盒,里面躺着棵雪白饱满雪参,大约女子手腕粗细,参须根根纤长完整,“方才人多不便,这支千年雪参是给妹妹补身所用。但愿妹妹早日为皇上产下皇子,到时便再来为敏贵妃贺喜。”
蕴蓉眸光黯,旋即含笑:“多谢姐姐吉言。”她低低叹,“只是温太医为那些捕风捉影事伤身子心气,否则有他加以调理,蕴蓉也能早日如愿以偿。”
看看天色,叹气道:“原本想陪妹妹多说说话。奈何去皇后宫中时辰到,今日宫里有几桩不大不小事情,得去回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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