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敬妃,拉着胧月回去时候有意无意说句:“看样子徐婕妤倒是个明白人,她有身孕不能服侍皇上,从前也不是最得宠,会不会…”她终究性子沉稳,没有再说下去,盈盈走。
眉庄只道:“徐婕妤若有那重心思,用贴身桔梗和黄芩不是更好?赤芍到底难驾驭。”
叹息无声无息如漫过山巅浮云,“她若懂得邀宠,就不会是今日这番光景…”无言,另有重疑虑浮上心头,“那赤芍…”
眉庄扶扶还不显山露
徐婕妤幽幽道:“是嫔妾不好,自己贪吃酸,时倒忘皇上。”
敬妃安慰道:“那有什,下次记得也就罢。”
眉庄见内堂只站着桔梗、竹茹并刘德仪个侍女,淡淡道:“怎不见赤芍,她向总跟在婕妤身前。”
徐婕妤眉目间颇有隐忧,似湖上烟波缭绕,口气却依旧是淡淡,“赤芍十八,人大心思也不免大,哪能还时时刻刻跟在眼前。”
眉庄嘴角扬,道:“是,那也要看什时候才会跟在眼前…”
徐婕妤知道,只怕…”
敬妃摇头道:“既然如此,还不如不知道。虽然说宫里妃子迟早都会碰上这样事…唉,真是可怜!”
眉庄语音清冷如被盖在秋草之上白霜,冷然道:“徐婕妤要是知道,即便是八个月胎也未必留得住。”她停停,终究按捺不住,“头要徐婕妤保胎,头又在她有孕时候沾染她宫女——那个宫女也不是什检点东西!”
黯然道:“先回去罢,不然皇上见们也要难堪,何必讨个没趣。”于是依旧退到宫门外三丈,玄凌出来见们都在,愣愣,笑道:“什时候来,怎也不进去,倒站在这里?”
敬妃笑道:“刚来呢,听李长说皇上在里头,倒唬得们不敢闯进去。”
急忙横眉庄眼,接口道:“是呀,你现在身子越来越重,还是要时时叫侍女们跟在眼前,时刻当心着才好。”
刘德仪微微笑,道:“桔梗、黄芩和竹茹三个倒是好。”
她这样说,心头雪亮。徐婕妤兰心蕙质,赤芍刻意出挑她未必心中无数。
然而嫉妒是嫔妃大忌,责笞宫女又有祺嫔前车之鉴,何况又是皇帝看上眼,她又能如何?
于是也不便多言,只就着敬妃送来衣裳,几人玩笑番,也就散。
玄凌道:“偏你这样拘束,既然来就进去陪徐婕妤说说话,刘德仪也在里头。”
敬妃忙道个“是”,与们同目送玄凌离开才进空翠堂。
堂内徐婕妤正和刘德仪在说话,小几上搁盘蜜瓜和两个吃半青桃,刘德仪正拿个在吃。
见们进来,刘德仪忙跟着徐婕妤站起身来。看着桌上桃子笑向徐婕妤道:“你今日气色很好,胃口也好。”
徐婕妤尚未接口,刘德仪讪讪笑道:“皇上吃半个就赏给嫔妾,想是太酸东西皇上吃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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