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良久,目光只望着端妃窗外荫荫绿树微微出神,浓荫青翠欲滴,仿佛就要流淌下来般。双唇微动,轻轻道:“不是,她直就是想嫁祸杨芳仪。”转过脸来,缓缓道出心头所想,“早告诉过姐姐,她香囊中气味和她从前给舒痕胶完全样,所以断定有麝香在里头。”心似被谁手把拧住
到披香殿时,端妃已经泡好茶水等,茶香袅袅之间,让人浑然忘却方才种种心机较量,紧绷神经也渐渐松弛下来。
端妃喝是盏槟榔参草茶,她徐徐饮口,见神色凝重,便对吉祥道:“去煮剂桑菊凉茶来。”她笑吟吟向道:“桑菊茶是最下火,知道你生气。”
反问:“姐姐不生气?”
端妃微微笑,“生气归生气,也只当看好戏罢。这次虽不能助你扳倒她,却又何必认真生气呢?”她叹,“只可怜杨芳仪,无端背这个黑锅。”
“与杨芳仪并不熟识,也不解她为人。姐姐认为她当真无辜?”
你是太医,必然能治。再不然,叫温实初来,你们同来治。若保不住徐婕妤和胎儿…”直瞪着卫临,“本宫要你拿命来抵!”
卫临惊,忙道:“微臣必当竭尽全力。”
道:“不是要你竭尽全力,是要你定保住她们母子两人!”
“是”,他沉吟片刻,朗然道:“那请温太医同到此斟酌。”
头也不回吩咐浣碧,“去请温太医到空翠堂,就说本宫以当年托付端妃娘娘般把徐婕妤托付给他,他自然知道分寸。”
端妃点头,清亮眼眸盈盈有神,低声道:“杨芳仪性子很好。”她停停,“连蚂蚁都不舍得踩女子,得宠是很应该。”
想起敬事房“彤史”上记录,不觉感叹,“她飞来横祸,只怕是因为得宠缘故吧。”
端妃脸上泛起凄楚冷笑,“这些年里,连你、连过去华妃和傅婕妤,多少得宠妃嫔都没有好下场。屹立不倒唯有个安陵容,可见她厉害。”
微微冷笑,“安陵容这招连消带打、借刀杀人真是用得精妙,自叹弗如。”
“确很妙,”端妃凝眸于,“你算计良久,她自然不会早早就料到咱们突然发难,能如此机变至此,是咱们小觑她。”
端妃在旁神色惊动,转瞬平静下去,道:“有太医在这里,咱们就别在旁吵扰,先回去吧。”又吩咐黄芩,“赶紧去回禀皇上声,说徐婕妤不大好,请皇上即刻来看。”
扯扯端妃衣袖,压低声音道:“姐姐糊涂,皇上现在在她那里,黄芩个宫女怎能请得来,不如叫黄芩把话传给李长,叫李长去请。”
端妃点头道:“黄芩,你可要记牢,快去吧。”说着看眼,道:“你随回披香殿。”
心中千头万绪,亦道:“也有话对姐姐说。”
端妃微微颔首,径直走。吩咐桔梗几句,才选另条小路去披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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