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火攻心,怒道:“
不知何时,徐婕妤已经半倚在玉照宫门内。她在禁足之中,无旨不得出玉照宫半步,但她到底也没出宫门,算不得违抗圣旨。她嘴角含抹凄凉微笑,驻足看着玄凌拥着陵容离开身影,眼下点泪痣鲜红如血珠般。她玉兰色轻纱薄衣被风扬起如雾,身形单薄如纸,倚靠在朱漆大门阴影里,凄楚得似片无人注目落叶。
时不忍,上前搀住她手,道:“婕妤受惊,好好进去歇息吧,免得伤孩子。”
徐婕妤微笑淡淡在唇边绽开,声音哀凉如冬日里凝结第朵冰花,茫然道:“娘娘都知道嫔妾受惊,皇上怎就没有想到呢?”
心口拂过丝浅薄难过,好言安慰道:“皇上等下就会来看你,婕妤别多心。”
徐婕妤只是味微笑,她笑容看起来比哭泣更叫人伤感:“那,今日怀着孩子受惊究竟是嫔妾呢,还是安贵嫔?皇上,他到底是不在意嫔妾啊…”
腹中胎儿。幸好刘德仪对麝香敏感而发觉得早,若真是伤到徐婕妤,臣妾真是罪该万死。”
玄凌怒意在这句话后再次被挑起,他冷冷转头向李长道:“把杨氏带下去吧。”
李长恭谨道:“请旨…”
玄凌话语简短而没有温度,“褫夺位份,先关进复香轩。”李长大气不敢喘声,忙张罗着小内监带着已经吓呆杨芳仪下去。
按住心底所有情绪,柔声道:“到底是徐婕妤受惊,皇上可要去看看她安慰几句?”
她伤怀叫想不出安慰她话,依稀很久以前,也曾为玄凌言行而哭泣难过,心思牵动。只是,那是多久以前事。
眼前徐婕妤,恰如那年,心思至纯,为情所动。招手让竹茹取件披风出来,亲自披在徐婕妤身上,婉声道:“妹妹进去吧,伤自己身子不值得。”
徐婕妤抚着自己肚子,动作轻缓而柔软,低低道:“是,只有这个孩子。”话未说完,身子往后个趔趄,已经晕过去。
幸好卫临就在近旁,与端妃也顾不得嫌隙,手忙脚乱扶徐婕妤进空翠堂。卫临搭搭脉,神色顿时黯淡下来,低声向道:“婕妤小主脉象混乱微弱,是受打击心智受损缘故,且伴有胎动不安之像。只怕孩子会保不住,大人母体也会损伤…”
端妃慨叹声,痛惜道:“又是个可怜人。”
玄凌迟疑片刻,望着怀中弱不禁风陵容,道:“朕先陪容儿回去,等下再回来看徐婕妤,这里先叫太医先好生看着。”
莞尔笑,道:“这也是应该,今天安妹妹也受好大惊吓呢。”又唤宝鹃,“快扶好你主子回去吧。”
眼见她们都走,刘德仪怯怯走到面前,低低道:“娘娘…”
忍气温和道:“没你事,回去吧。等下再让卫太医帮你瞧瞧身上疹子。”
刘德仪点点头,回转身去,忽然失声道:“徐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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