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红,微微踌躇,“倒不是相克,只是两物相遇会使身热情动…”
不觉面红耳赤,肃然道:“宫中不许妃嫔擅用媚药迷惑皇上,何人敢用此物?何况依兰花更是少见。”大是不好意思,拨着香炉中半透明晶莹香料,转话头道:“这鹅梨帐中香十分难得,须以沉香两、檀香末钱细锉,鹅梨十枚刻去瓤核,如瓮子状,入香末,仍将梨顶签盖。蒸三溜,去梨皮,研和令匀,梨汁干,才得香味纯郁。如缺分功夫,这香味便不纯正清甜,安陵容如此苦心制得这失传已久古方,不这些年擅专圣宠并非没有道理。”
“既然失传已久,娘娘如何得知?”
怅然抚过珊瑚栏杆,轻轻道:“昔年甄府鼎盛之时,本宫曾在本古书中见过次,如今人去楼空,即便书在也被虫蚁咬尽。”
温实初温言道:“娘娘有孕不可再出此伤感之言,以免忧思伤身。听臣句,既然回来,那不怕没有来日。”
力反对,说…”
回过味来,骤然轻笑,伸手看着指甲上鲜红蔻丹,漫不经心道:“说本宫废妃之身回宫已是闻所未闻,又如此张扬奢靡,是祸乱后宫妖孽祸水,是不是?”
小允子赔笑不已,槿汐在旁道:“腐儒们只会满口酸话,拿人做筏子显自己清廉,何苦来哉?娘娘不必听这些话,要紧是——”她目光微转,只朝颐宁宫方向看去。
连连冷笑道:“未央宫即便大修,也不至于奢靡如此,你没听得方才说皇后更着意添许多?正想着她如何这般好心,原来壁哄得皇上高兴博贤良名儿,壁叫外头人只以为是狐媚惑主,才引得皇上这般,更落实祸水之名。”
槿汐沉思片刻,好言劝道:“娘娘知道厉害即可,事已至此,思量以后要紧呢。”点头,只叫槿汐去请温实初来。
时默默,吩咐沐浴熏香,只静下心思等玄凌回来。
如此夜温柔,次日清晨,四更时分便起床梳妆,槿汐在旁道:“娘娘起好早,昨日礼仪辛苦,怎不多睡会儿呢?”
笑而不语,只叫挽个宫妆最寻常如意高寰髻,簪枝小巧三翅莺羽珠钗,并朵苗银蝴蝶押发。衣裳也刻意往低调里走,件七成新云雁纹锦滚宽黛青领口对襟长衣。剪裁合身简洁,花饰是衣料自有暗纹镂花,连常见衣领刺绣也并略去,只在袖口疏疏绣几朵浅黄色
不过盏茶功夫他便到,也不言安胎之事,只把鹅梨帐中香取出来给他瞧。
他察看良久,松口气道:“娘娘安心,这里头并没有麝香类伤胎之物,反而梨香清甜,是上好安神之物。”
放下心中疑虑,“本宫也是万事小心为上。”
“娘娘小心是应当,”他略想想,“只是微臣多嘴句,此物用时并无大忌,只是点此香时房中断断不可放有依兰花。”
疑惑,“依兰无毒,此物也有安神之效,莫不成两者相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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