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是恨少点,自己也好过点。”欲哭无泪,眸中唯有干涩之意,“清死与玄凌有关,可是连浣碧都不能说。万她气性上来,只怕比还要克制不住。”
槿汐扶住肩,拔出妆台上金簪,端正为插好,轻轻道:“娘娘做得对,这件事告诉浣碧姑娘只会乱大局,不如不说。反正有无这件事,娘娘都要回宫保全下清河王这脉。与皇上重会之事做得很好,却也只是第步。于娘娘来说,最痛最难捱时候已经过去,以后日子里即便再苦,也要熬下去。若有片刻软弱,只会叫敌人有可趁之机。”她拣朵粉色复瓣绢花簪在鬓边,“娘娘现在要做就是拢住皇上心,所以再苦再痛,也要娇艳如花。”
逝者已矣,所有苦痛都要活着人来承担。
安静举眸,铜镜光泽昏黄而冰冷,镜中人面桃花相映红,而眼神,却冷漠到凌厉。
婉,“时喜欢又有什用。若要让皇上对心心念念,靠公公地方还多着呢。”
维持柔和端庄笑容在李长离去后瞬即冷寂下来。浣碧晓得心情不好,寻个由头出去,只留下槿汐陪。
心情烦乱而悲恸,顺手拔下头上金簪,恨恨用力插在木质妆台上,冷言不语。
槿汐唬跳,忙来看手,“娘娘仔细手疼!”
“娘娘?”微微冷笑,心底有珍贵东西已经轰然碎裂,不可收拾。良久,才轻声道:“槿汐,你知道清为什会死?”
槿汐目光倏然跳,仿佛抖缩火苗,轻声道:“奴婢不知。”
心痛与悲愤感觉化到脸颊上却成淡漠微笑表情,字字说得轻缓而森冷,“清坐船只是被人动手脚不错,可是玄凌——”收敛不住唇齿间冷毒恨意,“明明知道滇南带并不安定,偏偏让他微服而去,才有今日之祸!”紧紧握着把梳子,密密梳齿尖锐扣在掌心,“槿汐,好恨——”
槿汐把脸搂到怀里,不忍道:“事已至此,娘娘别太苦自己才好。”
按住小腹,冷冷道:“从前把这个孩子归到他名下,总也有些不忍。可是现在,半分不忍也没有。槿汐,他虽然无心,可是若不是他——”哽咽伴随着恶心晕眩同袭来,时说不出话来。
槿汐目光中有凛冽坚韧,按住手,镇声道:“爱也好,恨也好,这条路照样也要走下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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