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笑而不答,只悄悄打量身边槿汐两眼,捧起叠衣裳道:“这些是皇上叫奴才挑京都最好裁缝铺子新裁制,因皇上回去后说娘娘那日穿佛衣别有风味,所以也叫奴才选银灰色纱绢为娘娘做宽袖窄腰衣衫。”
笑笑,叫浣碧收起,道:“皇上有心。”转脸看身边槿汐,不动声色道:“今日你穿得这件雪青褙子倒很合身,点枝迎春花也是你喜欢。”槿汐看眼李长,微微有些局促。
李长忙笑道:“槿汐穿什都没有娘娘好看。”
莞尔道:“哪里是好看不好看事,是公公有心。”
李长呵呵笑,“奴才不过是略尽绵力罢。”他欠身,“奴才打心眼里为娘娘高兴呢。”
瘦许多,然而容貌更胜从前…”他声音逐渐低迷下去,窗外落红如雨,桃花妖冶盛放,悄无声息地覆上唇角凄迷冷笑。
李长再度来请安时带上不少衣食用具,满脸堆笑,道:“奴才所言如何?皇上心里可惦记着昭仪娘娘呢,回宫就打发奴才拣好来奉与娘娘。”
彼时正在梳妆,恬淡微笑道:“有劳公公。只是如何帮着皇上瞒住宫里,就是公公本事。”
李长忙不迭道:“奴才定尽力而为。”
默然不语,哪怕瞒得再好,玄凌每月来次甘露寺,即便以祝祷之名,皇后她们并不是坐以待毙傻子,很快也会发觉。手有意无意抚摸过小腹,泛起丝淡漠微笑,只需要两个月,瞒住后宫中人两个月就好。
任由浣碧梳理着发髻,闭目轻声道:“李长,连自己都觉得讶异,竟然可以这样顺利。”
李长语气带着轻快笑音,“这才可见娘娘隆宠啊,皇上也是真心喜欢娘娘呢。”他停停,“两个彼此有情意人,只要点点机会都可以在起,何况娘娘与皇上有这多年情分在呢。”
彼此有情意人?几乎要从心底冷笑出来,不过是场筹谋罢。费尽心机与谋算,何来真情呢?
然而浮现到唇角笑却是温
转首去看李长,亲切道:“兄长之事想必槿汐已经和你说。刚与皇上重逢,并不方便开口请求皇上,这件事就要有劳公公适时在皇上面前提提。”
李长恭顺应声,笑道:“奴才省得。这事若是娘娘来开口,就会让皇上觉得上番相会之事娘娘是有所图谋。所以奴才已经寻个机会提起过,皇上爱屋及乌,自然关怀娘娘兄长,虽说甄公子还是戴罪之身,却已派人从岭南送公子入京医治,想来不日后就能顺利抵京。”
按住心头惊喜,慢里斯条地戴上枚翠玉银杏叶耳坠,笑道:“那该如何谢公公盛情呢?”
李长“哎呦”声,忙俯下身子道:“娘娘是贵人,奴才怎敢跟娘娘要赏。”
嗤笑声,悠悠道:“以今时今日地位,即便你开口向要什也未必给起,你又何必急着推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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