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怔怔着恍惚道:“你们这样来往多久?”
咬咬唇,道:“很要紧?”
他目光定定落在身上,徐徐道:“很要紧。”
低首,“半年。”
微微笑,“有些误会在里头,去和他说清就好,你只在这里等罢。”
玄清微微颔首,缓缓踱出,外头空气冰冷,骤然从暖屋子里出来,不觉身上缩,冷意刺得头皮微微发麻。
温实初负气站在岩边,脸色沉沉发青,见出来,直截当道:“嬛妹妹,你曾经对说在宫中几年,已对男女之情绝望。你也曾对说,清河王是宫里人,又是当今弟弟。那如今你和清河王,又是怎说?”他语气激愤而伤心。
静静心神,道:“如你所说,这话是曾经说过。”
“你…”温实初伤心道:“曾经说过话就不算话?”
都不看…”
他朗声笑,夹夹鼻子道:“虽没有看你,你样子却在心里,怎会画不出来。”
别过身去,“扑哧”笑道:“尽会味胡说…”
话音未落,觉得身边动静有异,不知何时温实初已经掀帘进来,静静站在门边,脸色白得如张最澄净棉纸。
心下冷,与玄清定情之事,温实初全然不知,也不打算告知他。而玄清向往来,却不曾与温实初碰面过。而方才与玄清行迹亲密,定是被他看到,然而旋即含笑道:“你来。”
轻轻摇头,柔声道:“实初哥哥,不是曾经说过话就不算话。而是世事变化们常常始料不及,曾经并不能当作永远。就如曾经,是当今天子宠妃;就如曾经,家中鼎盛煊赫;就如曾经,是不谙世事甄嬛,只会抱着莲蓬站在船头唱歌。实初哥哥,那些都已经是曾经。即便多巴望着它不要过去,终究是过去。”
温实初怔怔道:“你不要和说这个,你只说,你和清河王是怎回事?”
深深呼吸,冷冽空气让头脑清醒,屏息道:“没有怎回事,喜欢他,他也喜欢,仅此而已。”
温实初神色大变,苍凉道:“好!好!好!你到今日才肯对说实话。”
心中歉然,和言道:“又何尝想瞒着你,在心里,你如兄长般,是故交好友,本该早早告诉你。则到底不是可以到处宣扬事,二则你对心不是晓得,也怕你伤心难过,彼此难堪。”
温实初轻轻“嗯”声,冷道:“来得不巧。”
望眼玄清,索性向温实初道:“确不巧。不过清也不是外人。”
温实初微微冷笑,“清?”他撂下帘子,道:“嬛妹妹,你出来,有话对你说。”
心中微微战栗,其实并想让他晓得,也不愿意让他伤心。然而,他既然看见,狠狠心,含笑道:“好,那你先出去等。”
温实初霍然走出,玄清扯扯袖子,微微蹙眉道:“温大人仿佛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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