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泪光迷蒙之中看去,其实他和玄凌长得并不像。玄凌棱角有帝王森冷,而玄清,是温润如玉线条和气度。几乎要落泪,“怎会不同呢,过去……已没有当日小儿女心肠。”
他打断话,切切道:“过去,你是甄家千金小姐,容颜如玉;如今,你是皇兄逐出宫闱带发修行女子”,他迫近,他气息那样近,兜头兜脸包裹着,“可是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撇开在宫里那段日子,你都是自由之身,可以去和任何人在起。从前和现在,切并没有不同。不同,只是你心。”他话泠泠如水滴石穿声音,记记敲在心上,“从前认识那个骄傲勇敢、无所畏惧甄嬛哪里去?”
“哪里去?”低低自问,亦像是问他,心里种种委屈和痛苦终于喷薄而出,“她死,那样甄嬛早已经在家破人亡那时候就死!现在活着这个,叫莫愁,是甄嬛留下副躯壳,再不是你认识那个甄嬛!”
字字把积在心里太久话掷地吐出,忽然有瞬间空洞和软弱,踉跄几步,抵在石壁上,大口喘息。
他笑容,在凄楚中绽放出点点欢喜,那欢喜看起来这样溺水人稻草,他说,“你方才说人非草木,那孰能无情,你心里也是有点点喜欢,是不是?就如那天,你会叫名字。”
意,惭无倾城色’,这年春天怕是有生以来最难捱春天。”
他说话顷刻就把逼急,拂袖道:“从前是宫中宠妃,那今生今世哪怕被逐出宫墙亦脱离不宫廷影子。”眼角生生有酸涩泪意漫出,死死忍住,“人非草木,王爷心意并不是不晓得。只是齐大非偶,莫愁是从宫里出来残躯,实在不愿和皇室贵胄再有沾染,纠缠不清。”
“因为你曾经是他妃子,而也出身宫廷,所以,你不能接受。”他看着,眼中无限痛惜与怜爱,“只问你句,昔年在宫里,可曾有日过得平安喜乐?”
平安喜乐?心中骤然痛。每日,每刻,哪怕有着玄凌浩大而隆重宠爱。过着哪日,不是刀锋噬血,如履薄冰?
平安喜乐,那是想也不敢想。
拼命摇头,摇得自己也头晕,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肯定自己言语,“王爷误会。因为多年来王爷对种种照拂,人非草木,自然明白王爷对心意。可是明白归明白,对王爷,却只能是当个知己。若因
只求能活着,活得好些。
他怔怔道:“遇见你每次,你何曾真心开怀过。连哭,也要极力忍耐着。”
那多年苦,那多年争斗,伤心和失落,只有他真真切切地目睹过,抚慰过。
心意灰凉,唏嘘道:“即便没有宫里那段日子,过去和如今,到底也不样。”
玄清迫牢眼眸,叫无处可躲。他问:“过去和如今有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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