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太妃笑着抚抚玄清肩头,为他掸落数朵落花,笑道:“母妃知音,也是你知音,想来你和甄娘子也能谈上几句。”
玄清大笑,“母妃不知道,以往论起几句诗书史论来,儿子若个不小心,就会落娘子下风,真是惭愧不已。”
舒贵太妃骇笑,指着道:“甄娘子看着温柔婉约,不想言辞口锋这样厉害,能叫儿子甘拜下风,真真是不得。”
掩唇而笑:“王爷谦虚得口不择言呢,太妃也信。王爷不过是当您面哄两句罢。转过身去不知要怎笑话呢。”
玄清闻言急道:“清当真是说实话,断断不敢笑话娘子。”
不觉五内灼热,面红耳赤起来。
偏偏积云又道:“太妃说是呢。别琴笛便也罢,咱们‘长相思’与‘长相守’却不样,非要考较弹奏者功力与技巧,光有功力与技巧还不够,还要合奏时心有灵犀,彼此知晓。更要紧是,要有情致在里头,要不然,哪里有相思、相守韵味。”
心头紧,脸上却若无其事笑道:“听积云姑姑这样说,倒是叫瞎猫碰上死老鼠给撞上。可不是误打误撞,只和王爷合奏过次,要说彼此知晓还说得过去,若说情致韵味,那可真真是贻笑大方。平白叫太妃笑话。”
积云姑姑笑道:“是说高兴,望分寸,娘子别见怪才是。”
忙道:“怎敢呢。”
如此说笑番,便也散。玄清也向太妃告辞,送下山去。
玄清走在身边,阿晋牵着马远远跟在后头,山路弯弯,清风徐徐扑面而来,夹杂着青草奔放而清冽气味,吹得人神清气爽。风中隐隐闻得丁点马脖子上铃铛叮铃之声,远远,像是谁唱着首叫人愉快歌曲。马蹄踏在山野落花之上,亦有甘甜芬芳汁液漫香满路。与他隔着拳距离默默并行,谁也不说句。
山路口有大株野芭蕉生长,明晃晃阳光似瀑布飞洒下来,阔大芭蕉叶如即把蒲扇凑在起样巨大,在如金粉四散阳光下,本就翠绿颜色愈加浓翠盈盈,直要滴落下来般,散发着生长健康植物才有青青气
舒贵太妃缓缓斟盅茶递到手里,淡淡笑道:“话说回来,合奏者最考较是彼此契合默契,若失默契,只怕技艺再高超,终究是也是枉然。总之今日得以再闻‘长相思’与‘长相守’二者和鸣之声,亦无所遗憾。”
玄清伴在舒贵太妃身边,亦笑道:“从前不过是琴笛合奏而已,如今还有母后歌唱,当真可算是完满无缺。”
亦笑:“诚然若王爷所说,琴笛合奏只能感受其间韵味,不若直接唱出《长相思》歌词,更是别致。世间情意于太妃而言,是直接明胜于隐约婉转,才符合太妃性子。”
太妃眉开眼笑,慈爱地揉揉头发,道:“甄娘子也是知音。”
笑盈盈道:“太妃这样说,可见是真心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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