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注目于,和言询问:“奏什好呢?”
微凝神,袅袅浮上心头却是那日,在棠梨宫中弹琴疏解心事,那半阕无力继续《长相思》,却是他在遥遥
万……
“万”念头还未全冒出来,他已经道:“正好。王儿随身携带着‘长相守’,可以与娘子同奏曲。”他坦然向道:“昔年与娘子合奏《长相思》之事,清时时记得,娘子琴技甚好。”
故意不去看他,只向舒贵太妃谦道:“‘长相思’旧主人在此,怎敢夸口自己琴技呢,当真是班门弄斧。至于与王爷合奏事,也是多年前事,王爷不说,都几乎忘。”
玄清目光微微黯,仿佛是明亮烛火被劲风扑,随即也只是如常。
舒贵太妃神情动,如醉如熏,温婉笑道:“先帝去世之后,也再不碰‘长相思’。这合奏之音,再也不曾听闻过。”
滞。正想悄然退去,然而积云却看见,笑吟吟迎上前来道:“娘子好久没来呢。”
玄清闻声转头看,唇边已蕴上如碧海晴空般阔朗微笑,朝颔首示意。心底无声地想着,别三月,他竟然清癯不少呢。
不好再退,于是亦迎上去,向舒贵太妃福福,方回首向他笑。
太妃招手向笑道:“今天天气好,你也难得愿意出来走走。”这样闲聊几句。三人并立于后·庭,闲看庭中落花委地无声于菁菁漫漫芳草之上。转首但见玄清负手站着,长身玉立,神情恬淡平和如斯,心中亦觉得十分宁静。
良久,舒贵太妃笑道:“好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赏赏落花。”
寻辞推诿道:“佛门之地,弹琴奏乐怕是不太合适罢。”
积云在旁劝道:“太妃与娘子不过是带发修行,王爷也是个富贵闲人,既然三人都通乐理,又不是在这观里作靡靡之音,其实也是无妨。”
玄清神色望向,似是征询。心下虽然不忍拒绝,然而理智自存,也不允许自己答允。
正要说话,舒贵太妃神色已经转为如青瓦薄霜似忧戚,道:“那,甄娘子,请全全这个未亡人心愿吧。有生之年,很想再听听‘长相思’与‘长相守’齐发齐奏妙音。”
她琥珀色眸中已盈然可见泪光,再不忍拒绝,于是道:“好。”
淡淡笑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倒是比春花更可赏些。”
玄清微微注目于,很快又恍若无事般转开。
舒贵太妃含笑拈朵落花在手,柔缓道:“这样落花时节,听着花落无声,倒想听听琴呢。”她说着唤积云去内堂,向道:“上次损坏琴弦已经修好,你也正好试试称不称手。”
自从上次弦断以来,总有年余不复弹琴。
玄清笑意徐徐漫上他眼中,目光被他牵动,停留在他腰间,心下暖复又凉。果然,他绞金锁丝腰带上正别这那把名为“长相守”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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