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无事,也略略放心,时也讪讪地不说话。启唇道:"实初哥哥,还记得你第次见情形?"
他神色温柔地沉静下来,"怎会不记得?永远都记得,那时你才十岁,甄兄下学背着师傅偷偷带着你去湖里荡舟。正巧那日跑
温实初还未进门就已先笑,"嬛妹妹今日气色甚好,脸色也红润许多。"
或许是好气色感染他,他原本忐忑不安之情也稍稍平复下来,坐下与同吃着茶慢慢说话。聊过些家常闲话,把玉壶小心取出来,放在与他之间。
玉壶确是十分美丽而精巧。温言道:"若没有记错话,实初哥哥已经二十五岁吧。"
他喜色因记得而显露出来,他眉目浅淡而温和,笑道:"嬛妹妹记性最好,确实是有二十五。"
半是叹息,半是感慨,"二十五岁,若在寻常人家,大约都是妻妾成群、儿女成双。温家伯父想必早些年就在为你婚事烦恼。"
这里生活,确是辛苦而难为。
只问:"他来时,还说什?"
槿汐话清冷而明白:"温大人说三日后再来探访。"
远远凄凄芳草,遥遥隐山,淡淡红霞,风轻柔若无,带点冰凉触觉拂上面庞。这天下烦恼,当真是躲到哪里也是躲不完。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仿佛有无数鸦翅密密地遮蔽住天空,重叠重地黑下来。只觉得倦怠而厌烦,合上双眼,淡淡道:"你们出去吧,自己好好想想。"
他欲言又止,只笑笑道:"若不是娶心爱之人,实初情愿不娶。"
点头道:"实初哥哥说不错。娶妻娶德,娶妾娶色。但无论妻妾,都要自己喜欢才好,否则这世夫妻不仅难做,也是无趣很。所以实初哥哥晚些就晚些吧。"
温实初略略不好意思,也深以为然,道:"不过是普通官宦之家,晚些也不要紧。不比君王至尊,婚姻关系天下,与社稷息息相关。十三四岁都要大婚。再说宫中,那位清河王已经二十三,他不愿纳妃大婚,连太后也拿他没法子……"
他话还未完,已经觉得刺心。他见神色微微黯然,知道提及皇帝说不爱听话,不由满脸愧色,忙忙道:"是无心。"
只作不觉,微笑道:"清河王眼界颇高,不知怎样女子才配得上他,想想就已觉得有趣。"
这三日里,只是如常般,只字不提玉壶之事。
玉壶被小心放在枕边柜中,每日小心翼翼地用细布仔细擦拭遍。浣碧见这个样子,总是与槿汐夹夹眼睛笑,槿汐只回以轻淡而礼貌笑。
三日后午后,特意没有出门做任何事,只打发浣碧出去。
温实初依言而来,室内早已打扫得窗明几净,束新开梨花雪白开在瓶中,如雪玉堆树,清爽甘甜气息让人觉得格外温馨。
早已让槿汐泡好茶,只坐着静静等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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