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只是笑,"是?若有天娘子或许遇上真心待娘子,娘子又真心相待人,恐怕娘子便不会说这样话。"
哑然失笑,"槿汐,你是笑话果然比打趣你更过分。已在佛门之中,怎还会遇见这样人呢?"
槿汐服侍着擦洗身子睡下,只味和静微笑,"确是奴婢玩笑,引娘子笑笑,能好好睡罢。"
如此复又睡下。窗外雨声潺潺,风声萧萧,本就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又牵动离情别恨,人世凄凉。在长久倾诉中不觉泪洒窗纱湿,亦稍稍得到平息,渐渐睡稳过去。
,也算不幸中大幸。"
感激槿汐通达明白,然而亦道:"即便忘记他,有些事、有些怨恨伤心,只怕也要很久才能忘记。"
"雁过终究也留痕,何况是人呢?即便长久以后娘子真真正正忘记这个人,有些伤痕到底也是抹不去。人有心魔,娘子也要极力平复才好啊。"槿汐劝完,笑容明亮而清澈,如水波摇曳,仿佛能照亮人眸子,"那,其实算不算是娘子对他情意也不是真正铭心刻骨呢?所以怨恨伤心要比思念爱慕来多。若是真正情意深刻而坚定,是不会轻易被仇恨怨念所遮盖。自然,宫中从不需要这样情意。这样情意即便有,也经不得风吹雨打、种种阴谋诡计,总要消散去。不过话说回来,若只是娘子费心劳力维系这样情意,他却猜疑揣测,这情意如何能长久,反而叫娘子落到伤心出去。这世上好情意,必得是你有情有意,你信也信你,方能真心相知,到长久里头去。"
微笑道:"槿汐,你是否今年已年过卅五,是否真自幼生长在宫中侍奉?"
槿汐微微惊讶,"这个自然。"
笑:"那,为何你懂得竟比这世上万千痴男怨女懂得都要深切明白?"
槿汐也是失笑,"娘子取笑奴婢呢。娘子向聪敏,怎不晓得大千世界之事,本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尤以情爱为甚。若换做是奴婢陷于情爱之中,此刻也不过是个最最糊涂人罢。"
微微颔首,"只是槿汐,你最最精明,怎会陷于情爱之中,有不能自拔天呢?"
槿汐是神色个恍惚,反而是觉得恍惚看错,槿汐如何会有这样哀伤而多愁瞬流露,定是看错。她很快笑道:"奴婢身世卑微只懂得服侍主子,又是卅五老女,大半辈子早已过去,如何还有情爱之事,当真是说笑话。"
与她说话,心中烦扰已经减轻大半,此刻也笑道:"是啊,这事确是玩笑。只是如今叫看来,无情竟是比有情好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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