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曹婕妤呜咽着哭出来，臣妾吓得魂飞魄散，只想快点跑开，谁知帝姬正在这时候哭
，惊动华妃。曹婕妤絮絮道：臣妾吓得手脚都软，华妃说若是臣妾敢说出去，定要杀臣妾和帝姬。臣妾害怕得不得，她竟然敢在宫中杀人……可是臣妾夜夜难眠，总是梦见淳嫔
死状……臣妾受不。
在袖中笼着小小平金手炉，那样热，散发出温暖气息，唇角却是渐渐凝起
个冰冷微笑。这本不是真相，可从曹琴默口中说出就如同真相般，将自己在华妃所做恶事中撇得干干净净，顶多是个受宠妃胁迫无助母亲，值得原谅和同情。
华妃本不笨，只是从前被玄凌宠爱蒙蔽双眼，磨钝她智慧。而曹琴默，才是真正可怕。没有曹琴默华妃是失翅膀老鹰，莽撞而没有方向，味只会用强；而被曹琴默反咬口华妃呢，她会怎样？不觉微笑。
皇后极力屏下怒气，道：那她为何要杀淳嫔？是嫉妒淳嫔得宠
？
曹婕妤惶然摇头，道：臣妾后来留心打听，才晓得是淳嫔无意撞见华妃与汝南王……不，是庶人玄济在宫中安排小内监说话，知晓华妃私交大臣，才被灭口。
让人相信。
果然刚坐稳，曹婕妤抬起直低垂双眸，看着皇后道：臣妾有罪，有件事直不敢说出来。
皇后面色沉静，道：你放心大胆地说。
曹婕妤迟疑片刻，重重磕个头道：淳嫔之死——
此语出，在座几位嫔妃皆是受惊，欣贵嫔急道：淳嫔不是淹死？
众人又惊有怒，敬妃望向皇后，道：华妃她竟敢……
皇后怒气积聚在眉心涌动，正要说话，抬头见华妃站立在殿门外，遂道：好！你来。
闻声回头，见华妃头上仍包扎着白布，脸色铁青，想必方才曹婕妤所说话尽数落在她耳中，不由冷笑。
华妃哪里按捺得住性子，甩开宫女手个箭步冲进来，对着曹婕妤脸就是响亮个耳光。皇后怒喝道：华妃你这是做什！在本宫面前不得放肆！
华妃理也不理皇后，揪着曹婕妤还要再打，忙被众宫女内监死命拉开，口中犹自大骂：好贱货！竟敢出卖本宫、血口喷人，枉费本宫多年来厚待于你！曹婕妤只是躲在敬妃身后，如老鼠避猫般呜呜咽咽不
坐于欣贵嫔身侧，幽幽道：据臣妾所知，淳嫔是熟识水性。
气氛顿时如胶凝住，皇后正声道：曹婕妤，你说。
曹婕妤似有惊恐之状，惶惶道：那日淳嫔去湖边捡风筝，臣妾正好抱帝姬在假山后头玩。谁知竟见到华妃娘娘命手下内监周宁海按着淳嫔入水，淳嫔挣扎没多久就死，他们便作势把淳嫔抛入水中，做成溺水之像。曹婕妤说到此，两眼惶恐，死死地咬住手中绢子不敢再说。
敬妃等人如同眼见，个个吓得面色苍白，手指狠狠抠住座椅扶柄，淳儿死那样惨！
皇后冷静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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